看着面前这块赤豆糕,敖晟翎眼中思意更甚。
“嘶…………!”
“晟翎……”右手重柔抚上敖晟翎的脸颊,乐聆音低声喃喃,“我总算又见着你了,这回能够梦你多久?”
但是,乐聆音心生怯意,起了一丁点儿的但愿,却又怕那是痴人说梦。
乌雅循名誉去,本来是卓卉君立于门外,满面笑容似是表情甚好,又见她步入门槛笑意盈盈:“本日气候不错,你俩怎地不出去逛逛?”
双眸一瞬不瞬看着那人,乐聆音脑筋里一片空缺,乃至都不晓得本身是否还在呼吸,只感觉心腔发涨似的要炸开那般!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底子就没发觉那几步显得有些踉跄失措,也忘了再退一步那便是石阶.........眼看乐聆音失魂落魄即要一脚踩空,屋中那人几步赶来将她稳妥拉住。
那人正倒着热水洗茶叶,听闻身后有人开门,也不断顿,直将茶叶洗了又冲了第二回开水合上茶壶盖子,这才离座站起回身,眼眸弯弯如同夜空新月般乌黑净亮看向立于槛外那位女子,嗓音降落柔声:
“哦……大姑姑和……大姑姑说要去办件急事,叫我来与你们同道,助流水阁一臂之力。”
“先别叫人了~~”卓卉君也不急着坐下,先是对乌雅微微一笑,随后对了大徒儿表示道,“想必另一处的茶汤正香,聆儿先畴昔看看吧?应是在后院。”
方才乐聆音见得敖洺没有跟着卓卉君同来,便估摸着敖洺正与那寻来之人一处,现在又听得恩师如此一说便马上会心:“徒儿现下就去,瞧瞧便来。”
这间平静高雅的小堆栈里头,一曲琴音跟着轻风潜入各个角落,似是本日的午后阳光那般温和暖和。自东厢去今后院的乐聆音听得身后传来的琴声,便知那是东越建国君王为其王后所作名曲……‘春季凝神’。
传闻,东越王对嫡妻吴氏情有独钟,虽建国以后妃嫔很多,但均不及吴王后得宠。某一回,吴王后探亲,东越王于宫中每日手札,等了大半月以后见得伊人还未返来,思妻情深之下写了盼归手札还唱了一首诗以解相思。正巧,宫廷乐工进宫献宝古琴,于玉阶之下听得王上吟唱,这位乐工当即席地而坐,将方才东越王所唱调子加以润色操琴而奏。东越王闻音而至,不由大赞,又将此曲赐名为‘春季凝神’。当日这‘春季凝神’即传播出宫,展转至吴王后耳中。吴王后本就驰念丈夫,听了那一曲‘春季凝神’,不出三日便出发回归东越王都。
心中反几次复默念着那一句,乐聆音踩着小径踱入后院小庭,午后煦风带着一丝丝难以捉摸的清爽气味,先前那种心跳加快的感受再次卷土重来,将那趋于冰封的心房悄悄柔柔地逐步暖化,四周的氛围充满着莫名的熟谙感……这类熟谙感使得这位天家嫡女刹时止步,手抚心口,脑筋里俄然蹿出异想天开之事,却又立即反对!
幸而敖晟翎知己尚存,不计算本身被人咒死,眼疾手快一把扶起乐聆音,又抽出巾子谨慎翼翼为她擦拭脸颊眼角的泪痕,低头柔声哄道:“不骗你,真的不骗你,我敖晟翎这辈子都不会诓你乐聆音,说到做到。”
“聆音,别来无恙否?”
仿佛接管奖惩那般,敖晟翎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任由乐聆音的粉拳如雨点般落在本身的身上……别说是肩膀,哪怕是这回她把她揍得鼻青脸肿那也认了。筹算待乐聆音打完了便算这事儿过了,未几久却发觉这位流水阁大弟子的拳头打过来的力道跟按摩似的……敖晟翎正想讽刺,却在昂首之际看到乐聆音早已冷静地再一次哭得梨花带雨,那对雾濛濛的美眸尽是委曲,又使她心中起了一阵歉意,发觉面前女子手上拳头力量已然逐步消弱,因而干脆抓住乐聆音的皓赤手腕将她的拳头对准本身的下巴砸去:“是我不好,没有及时给你们报安然,是我的错,聆音打得好,聆音打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