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贺笑起来,“听闻王叔剩下的那条狗俄然得了怪病,见人就咬,差点咬伤王叔,王叔气怒下,亲身脱手杀了爱狗。不幸的小狗,被仆人杀死的滋味必定很不好受。下次投胎要记得长点眼色,我们孟公子的袍摆是你能咬的吗?霍成君也是不幸,前一刻还是解语花,后一刻就被身侧人做了钓饵,还要稀里胡涂感激人家冒险相护。”
“这是小贺、也就是至公子的住处,你们本日已经见过他。红衣正重新给平君上药,桀犬的牙齿锋利,太医给你们用的药,伤固然能好,却必定要留下疤痕,现在抹的是宫内专治外伤的秘药,不会留下伤痕。”
刘贺说:“广陵王那家伙是个一点就爆的脾气,明天却能一向忍着,看来燕王的反心是定了,广陵王是想等着燕王即位后,再来清算我。”
孟珏见只是小腿上被咬了一口,固然血流很多,但没有伤着筋骨,悬着的心放下来,接过刘贺侍从筹办好的布帛,先替云歌止住血。
“离我远点,不要对劲失色,不然不消比及广陵王来打你。”
云歌因为小腿被咬伤,下跪困难,公主索性命她和许平君都坐着回话。
孟珏神情黯然,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
公主听完沉吟了会儿,问:“王兄晓得你们是本宫府里的人吗?”
“躺下去,我还在上药。”
刘贺本兴趣勃勃地等着看霍成君和云歌的情敌大战,看小珏如何去圆这场局,却不料云歌已经一副抽身事外的模样,他无聊地摇点头,翻身上马,“无趣!打猎去,打猎去!”走得比说得还快,一群人很快就消逝在树林中。
“你和四月去把云歌战役君接过来。云歌必定不肯意,她的性子,你也劝不动,让四月用些沉香。”
刘贺对红衣说:“红衣,以跋文得连走路都要离我们这只狐狸远一点。”
“嗯。”
隔着蜿蜒盘曲的山道,云歌仍感觉心悄悄抖了下,当即扭转头,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