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道:“刘贺看着荒唐,刘询看着豪放,这两人我都有点看不透。不管选谁,都各无益弊。”
伯伯的死不管在史册记叙,还是长安城的传闻中,都有很多疑点,和伯伯有关的话题也一向是家中的忌讳,霍成君不敢再提。
父女俩沿着湖边逛了一圈,随便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歇息。一对野鸭缩躲在石块角落里打打盹,看到他们也不惊骇,反觉得有吃的,围着霍成君绕圈子,霍成君用手相嬉。
刘贺道:“晓得了,内里候着。”
这几日几近统统的官员都没有睡安稳,先是丞相田千秋病逝,世人要忙着追求,忙着记念。紧接着,御史大夫杨敞升为丞相,百官又要忙着恭贺,忙着凑趣。气还没喘口,又听闻天子抱病,太病院俊彦――张太医束手无策,无法下,只能调集统统太医会诊。
霍光看着霍成君,“成君,你有想嫁的人吗?”
孟珏听到关门的声音,坐了起来,冷静考虑了一会儿,叫道:“来人”。
霍光感喟,“这条路,不能转头,你真想好了?你若想嫁别人,爹会给你备好嫁奁,让你风景出嫁。”
刘贺叫:“小珏?”
孟珏出宫后,当即去找刘贺。
刘贺拿着个杏子在吃,不晓得嘴里嘟囔了句甚么,刘弗陵竟从桌上拿了个杏子,扔向刘贺,刘贺伸手接住,大咬了口,笑起来。刘弗陵也是笑意满面。
孟珏看着刘贺,没有说话。
他带她去吃小馄饨、韭菜饼。
向左走?向右走?还是向前走?
孟珏靠着卧榻假寐,俄然问道:“你感觉田千秋真的是中风吗?事情未免有些刚巧。”
刘弗陵点头,“这是霍光呈报的人选。”
饭菜送来,于安和抹茶奉侍刘弗陵、云歌用膳。
刘贺点头否定。
刘贺和刘询冷静深思。
云歌闻言,笑道:“让御厨做新的吧!时候差不了多少。”
两位太医一字不落地将会诊过程向霍光道明。
刘贺笑嘻嘻地问:“陛下的‘欲’是甚么?”
刘贺冷静深思,好久后,问道:“你为甚么会俄然让一月传话给我?”
刘弗陵道:“已是深夜,你们都归去吧!朕也要从速去祭朕的五脏庙。”
刘弗陵道:“人无欲则刚,有欲则有了缺点。不过,除非太上,不然没有人会无欲。”
刘弗陵淡笑:“你的是甚么?”
窗外不远处是一个小小的湖泊。
刘贺心中暗嘲本身,从速用心机考,过了一会儿后说:“这个位置,并非谁合适做,谁就能做,而是霍光接管的底线在那里。”
刘贺和刘询忙提笔写好,交给七喜,七喜呈给刘弗陵。
刘贺问:“陛下不是说饿了吗?如何不吃点儿?”
抹茶笑道:“只如果女人做的,就算是块真木头,放水里煮煮,陛下也感觉鲜美。”
“小珏呀小珏!”刘贺笑着点头,“谁说我筹算要田千秋的命了?陛下只是说不想让他做丞相,我就给陛下一个强有力的来由不让他做丞相。既然已经达到目标,何必不留一点余地?田千秋虽是庸相,却绝非佞臣,纵是有罪,却罪不及死。”
走到一处罚岔道口,他停了下来。
孟珏淡淡道:“如你所说,壶关三老才是冒死进言的人,田千秋不过顺风使舵。刘询究竟有没有需求念这个‘旧恩’,全看他是何样的人。话再说返来,即便壶关三老又如何?这天下恩将仇报的人比比皆是。你们刘氏的半壁江山是‘汉初三杰’打下,你家的老祖宗也没见戴德,还不是逼走了张良,计杀了韩信?到最后,‘三杰’仅剩了个轻易偷生的萧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