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客道:“鄙人姓李名远,来自漠北,长安城是家父的故里,自小常听父亲提及天朝繁华,以是特来看看天朝的风土情面。”
刘询吃紧想说话,刘弗陵做了个手势,让他不必多说,“放他出宫,不准你动他分毫。”
“你问吧!”
刘询来之前,不是没想过刘弗陵和云歌现在的景象,可如何都没想到竟是如许。灭亡并不见得痛苦,等候灭亡却必然很痛苦,如果不是必定刘弗陵的病况,必然不会信赖这两人是日日糊口在灭亡的暗影下。
刘弗陵却没甚么欢乐:“可朕不是个好天子!朕有仁心,却无狠心,行事判定狠辣不及先帝万一。”
墨客见到刘询,见礼问好,不卑不亢,气度安闲,并无普通小民初见皇族贵胄的拘束。
刘询点头,“没有。”
刘弗陵淡淡目视着他,无甚喜怒,“朕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正在看《史记》,说‘迩来喜读先帝年青时的事情’,你和朕说说你的心得。”
刘弗陵想起家,身子一软,没坐起来,轻叹了口气,“询儿,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