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内城,车夫直接便往东市而去。昨儿个宋嬷嬷与方嬷嬷她们就跟锦书说好了,东市那边有个百工阁,一向以来就是做的银楼的买卖,那边的教员傅代代相传,技术那是一等一的,便是外务府那边,也常常将一些造办的金饰交给百工阁做。
百工阁迎客的这些人哪个不是人尖子,立马就有两个妇人满脸堆笑迎了过来:“高朋来了,快楼上雅间请!”
东宫实在就是个小朝廷,甭管圣上喜不喜好,詹事府都得给配齐备了,这些人天然被打上了东宫的标记,那么,即便想要忏悔,转头也得背上个背主的名头。是以,詹事府这些人,还真有很多对太子忠心的,能如詹事府的,天然多数不是甚么干才,加上各种如姻亲故交之类的干系,这么多年下来,东宫虽说看着不显,实际上在朝中已经有了不小的发言权。
瞧了瞧那些花腔,楚穆踌躇了一下,说道:“这百工阁虽说匠人技术不错,不过,他们这边做自家的金饰还来不及呢,你这些要做出来,就不晓得要多长时候了,只怕年前都得不了!”
锦书挑的这些也算是佳构了,代价上头天然也是不差,不过,锦书现在一时也不如何缺钱,她如果想要赢利,以后有的是机遇。锦书向来不感觉钱是省出来的,该花花,该用用,今后好歹是个皇子妃,就算是不靠下头的贡献,自个开几个铺子,也不怕缺了钱花。
可贵遇见,坐在一块儿说说话也就罢了,也没甚么好说的,如果在别的场合,还是在一块儿,不免叫人有些遐想,对于楚穆来讲没甚么,对锦书来讲,那可就糟糕了,是以,楚穆也没有难堪锦书的意义,只是说道:“时候也不早了,小生这便与女人告别,女人自便便是!”
锦书听得也是点头,这年初可不像是后代,那会后代人讲究的是要有经济气力,结婚以后,家里事情一把抓,现在呢,女人能管着的也就是后宅一亩三分地,别说甚么出去事情了,出个门都得费很多事情。
那寺人倒是说道:“当不起足下,倒是我家仆人想与女人一叙!我家仆人在家行五!”
楚穆穿戴一身石青色的衣服,腰间束着一条玉带,玉带上垂下了一根系着五福快意玉佩压袍,一只香包,一只荷包,他这会儿安闲走了出去,看到锦书,眼中就暴露了笑意。
锦书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甚么,只是伸手拈了一块玫瑰模样的点心送进了嘴里,入口便带着玫瑰的甜香,口感清甜,半点也不感觉腻味,吃了一个,手上也没掉渣,锦书不由眼睛一亮:“公然不错!”
锦书也没还价还价,直接就结了账,瞧着天气不早,已经快中午了,便对着楚穆问道:“妾身筹办走了,不知公子是何筹算?”
“六味堂?”锦书瞧着春燕谨慎翼翼地将点心从匣子内里取出来,便开口问道。
三皇子被放到吏部,在很多人看来,已经是一个较着的信号。太子起首便慌了手脚。
锦书有些不美意义地低了低头,方嬷嬷见锦书这般羞怯,轻声道:“做女人的,都有这么一遭的,女人是个温厚的,也过不了甚么勾心斗角的日子,五皇子虽说不显眼,但是恰好,免得女人跟着担惊受怕,老奴说一句不该说的话,五皇子如许的,实在比三皇子要强,女人也是见过那位徐女人的,徐女人还没过门呢,侧妃先出来了,今后徐女人还能如何呢?虽说有句话叫做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呢,但是另有句话叫做衣不如新人不仍旧呢!沈侧妃先进了门,天然先占了上风,徐女人本来也就那样了,才差了一步,今后即便能够出头,也得苦熬一阵子呢!可比不得女人那般顺心,起码五皇子看模样,但是做不出那样事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