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手略微一挣,见没有抽返来,也便不动了,她抿嘴一笑:“可不是,四嫂一贯殷勤,就没见她跟谁红过脸呢?”想到这里,锦书神情有些古怪,陈芳是没跟人红过脸,倒是秦昭仪,将近被陈芳气死了。
锦书随口说道:“这帖子一看就是四嫂亲手写的,我如何好叫别人回帖,不过我这字确切不可,五郎如果有甚么字帖,给我拿两份,我闲着没事临摹一番,也免得今后再丢脸!”
锦书上辈子也就是跟着外公的时候练过几天羊毫字,练的是楷书,这辈子见过的字帖多数也就是佛经,用来做绣样的,是以回帖上的字也是中规中矩,楚穆在一边瞧着,内心却也没有瞧不起,宫里很多妃嫔,刚进宫的时候连字都不熟谙的也有,锦书如许的已经不错了,瞧着锦书拿笔有模有样,踌躇了一下,摸索道:“如何不叫她们帮你回帖!”
陈芳在端方上头向来没有甚么讹夺,不管秦昭仪说甚么,陈芳都是八风不动,满脸堆笑,摆出一副你是婆婆,你说甚么都是对的架式,弄得秦昭仪都感觉自个在在理取闹了。这也罢了,陈芳手上余裕,不鄙吝打赏,几次以后,连秦昭仪身边的宫人都没口儿地说陈芳的好话,言语之下就是,你有如许一个儿媳妇,那的确是烧高香了,如何还不满足的模样!特别,这些话传出去以后,都变了形,变成秦昭仪决计难堪儿媳妇,陈芳每天受委曲了。
锦书非常光荣,自个没个端庄的婆婆,一个月去皇后那边两次,皇后一贯是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懒得在自个地盘上演出甚么妻妾相得,其乐融融,是以,向来就是留一帮人喝杯茶,然后大师各自走人就行了,如许的相处,大师都轻松。
楚穆拍了拍锦书的手背,还顺势一摸,只觉肤若凝脂,心中不由一荡,脸上不免暴露一丝调笑来,得了锦书的一个白眼,更是乐了起来,说道:“行啦,四嫂此人呢,你也是晓得的,一贯是个故意眼的,你啊,畴昔跟她随便对付几句就是了!她要脸面,又是个八面小巧的,毫不会叫你尴尬!”
锦书如果上头有个端庄的婆婆的话,那可就没现在这么轻松了,虽说不至于每天存候,也得三五不时地阿谀一番,这就太难为自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