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甚么,我爹没别的爱好,就爱养个鱼赏玩,他专门弄了一个小水池,养着好些奇怪的鱼。”姜箬侃侃而言,笑的一派天真调皮,“前阵子,我钓了他两条宝贝鱼,一条煲给我侄儿喝了,一条炖给我二哥喝了,我爹厥后晓得了呗。”
姜箬神采淡淡地接话道:“噢,随我祖母去青州玩了,上香那天还没回京。”嘉宁长公主酷好旅游,时不时就往都城外头逛逛,姜箬常常随行。
姜箬面上不显高傲之色,只平声道:“都是托了祖母的福。”
“不白忙,我如果没忍住想炖它们,必然端给爹爹吃了。”姜箬嘴角溢出两个甜甜的笑涡。
逢春板着脸道:“就怕你养不了两天,就把它们全搁锅里炖了,我不全白忙活了。”
逢瑶坐在姜箬中间,神采愉悦地与姜箬搭话,口气亲热:“箬mm,中秋前到伽蓝寺上香,如何没见你去?”刚才在陶老夫人跟前见礼时,因姜夫人说了句都是一家人,逢瑶便非常热络地唤姜箬为mm,那mm长mm短的架式,的确恨不得姜箬是她亲mm。
逢兰等人听得掩口轻笑,姜箬更是一脸笑靥如花:“好嫂子,你当真些养,等养大点了,也给我匀出来几条。”
不待姜箬对付着答话,逢春看向嘴巴动个不断的逢瑶,语气温和道:“七mm,一桌子美食当前,你也别老是说话,都一晌午了,肚子不饿么,还是先吃些东西吧。”
姜箬扁扁嘴道:“上回只是不谨慎嘛,我就爱吃辣的味……晴雪,再要一截。”
姜逍到底还是小孩子,姜大老爷也不能拿他撒气,只能逮着无辜不知情的姜筠狠瞪一番,据姜筠描述当时的景象,他老爹仿佛恨不得掰开他的嘴,把他吃掉的宝贝疙瘩鱼取出来再重组,末端姜筠还很仗义地表示,他没把一样吃鱼的逢春供出来。
逢萍也笑:“三妹,你又不是不晓得,八mm惯爱和小孩子顽的。”逢萍是二房嫡女,许的是舅家表兄,目前也生了一个儿子,与逢蓉的儿子差未几大,都是一岁多些。
逢则落第又如何,只要他留京一日,她就让他永久没孩子,逢夏有身又如何,还不是吃药强坐出来的胎,她倒要看看她能保住几个月,至于逢春……在筹算送她去清平候府时,她已让人在经期偷偷下药,因为半道杀出个嘉宁长公主府,她才命人停了药,当时的姜筠是个傻子,逢春若想在姜家安身,必定得能生孩子,早知姜筠会变好,她就再多下几个月药,叫她也像逢夏、康氏一样,日夜煎熬着苦苦求子而不得,她所受过的罪、痛和苦,也要叫她们挨个尝一遍。
逢蓉笑嗔道:“家里有这么多侄子侄女,还不敷你逗着玩啊。”逢蓉的夫家是永宁伯府顾家的旁支,她婆母膝下没有嫡子,便将两个庶子记到名下,当嫡出亲子养大的,曹氏给逢蓉订下的这门婚事,实在相称不赖,当然,谈婚论嫁前,逢蓉也被记在了曹氏名下。
姜箬抿嘴一乐,嘿嘿直笑,逢兰猎奇问道:“这内里但是有甚么好玩的故事?”
赵氏还在月子期,世人也未久留,略坐坐就走了,逢春临走前,递给赵氏一只小锦盒,说道:“二嫂子,芬姐儿办满月那天,我只怕不能亲身过来,贺礼我这里先提早送了。”
听陶家姐妹提起小孩子,姜箬也跟着笑言:“我家小侄儿很爱喝鱼汤,我常垂钓给他煲汤,嫂子,明儿如果天好,我们去小水池垂钓吧。”
姜箬嘴角笑出个小酒窝,却一脸密切地对逢春道:“嫂子,我想吃鸭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