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奋将信将疑,却仍旧依言带我们来到了城南。
我问道,你如何落到了这步地步?
我笑道,证据,让谢知章出来就有了。
我对谢奋道,走吧。
我心中猎奇,谢知章不管多么放肆,毕竟是谢家的下人。谢东来乃谢家家主,按理说,用到谢知章时,直接将他唤到府里便是,如何会跑到一个下人家中作客,这此中必有蹊跷。
谢奋一口气吃了四屉小笼包,这才松了一口气。之前他在谢府当管家时是挺富态的一小我,现在竟瘦的皮包骨头,可见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境遇并不如何。
张幼谦凑畴昔,将一只手放在他肩膀上,说,如何想认账?
我说这就不消你操心了。第一,我们现在是南江湖司总捕头,也是正儿八经从六品的官员;第二,若论武功,现在的苏犹在、张幼谦早已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在金陵城,能何如得了我们的,恐怕也没有几个。
谢奋眼圈一红,差点没哭出来。他恶声道,我在金陵城南有一处宅院,厥后谢东来的管家谢知章看上了这个宅子,就恶人告状,诬告我偷了谢府三百两银子,让我用这宅子抵账。我死活不从,他就找了个几个地痞恶棍,每天来我家肇事,我接受不起,就搬了出来。这还不算,谢知章还放言,不让我在金陵城内,不然见我一次打一次。
我回身对江南叮咛了一番,江南和刘三斤先行辞职。
谢知章喊了一声,夫人!
去那里?
清丰包子铺。
谢东来听着别扭,说,行了,你不要脸,我还要呢。他看了我俩一眼,说,这两位很面熟啊?
谢奋当年跟着谢士廷时,也攒下了很多产业,这栋屋子就是此中之一。屋子坐落在小清河边,是一座三层的小楼,前面带着院子,很典范的江南水乡旧宅。
来到前院,却见有几个地痞在门口晒太阳,门房以内,有两个练家子,正在喝茶。我俩来到门口,直接走了出来。那几个地痞道,喂,你们几个干甚么的?
“二爷”这词儿,在北方常常用来指称管家。
张幼谦赶紧道,没啥,就是惩恶扬善,藿香正气。
这类事情,实在很常见,一朝天子一朝臣,不管是皇宫,还是宅门,都是一个事理的。谢奋虽不算我朋友,但也打过几次交道,我对他印象还算不错,以是,这件事我筹办要管。
谢君帆乃一文弱公子哥,没想到家遭变故,竟下决计从戎,却也不知是福是祸。
我说你少转移话题,谢知章我来问你,上月你欠的我们三百两银子呢,是不是该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