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宗宪哈哈笑道,难怪能偷来帐本,竟是盗门中人。
加藤一边哭一边诉道:三年前,我被倭寇掳走,在狗笼子里关了十天十夜,我苦苦哀嚎,六合不该,厥后三个游勇将我捞出,我本觉得苦尽甘来,谁料却被那三人在船舱里欺侮了一夜。
我说中佐大人不信赖我,但是他信不信跟你一起来的那两人?不过现在,他们应当中了迷香,正在呼呼睡大觉呢。并且,你用中佐的银票付嫖资,这但是他们亲目睹到的。
胡宗宪伸出五根手指。
我恍然,本来如此。
李青衣就是盗仙门菊花老祖的本名,不过他说的这位吕小九,我却不知是何人了。
胡宗宪与我说了一些师门旧事,有些却也是我从未听过的。
俞大猷现在是江浙副总兵,备倭总批示,不但在江浙一带,就连在北方,也赫赫驰名。若能够得见此人,也不虚此行啊!
我暗想,这家伙真能编,要不是那日中佐说他是宫藏大佐的人,我差点就信了。
我心中一凛,心说坏了,竟被人一个照面看破了身份。我说你如何晓得?
胡宗宪笑道,算了,别计算这些了。听元敬说,此次在倭寇船上,是你用计偷了中出的帐本?
莫非不是吗?
胡宗宪道,盗门盗术无双,轻功更是一绝,你方才那一回身,恰是盗门中的三旋身,却不知这位兄弟的师父,是西门吹灯,是李青衣,还是吕小九?
如何会这么巧?
加藤喊声越来越小,没过量久,失血过量,昏死畴昔。张元敬在心口又补了一刀,肯定死的不能再死,这才挖坑将尸身淹埋。
乖乖,我倒吸一口寒气,五百艘倭寇战船,都遵循天狼号体例,那将近是十万倭寇啊,这么大范围来犯,难怪胡宗宪不在杭州,却跑到了海门府。
张元敬道,恰是。
张元敬这才道,胡大人的意义,是让我们持续回到天狼号上,四天后就是端五,我们想将计就计,给他们送个节日大礼包。
我奇道,莫非你不晓得我们就是要杀你吗。
张元敬说闲事要紧,三人绑着粽子,来到一处荒废的老宅。
为首一人年纪五十余岁,国字脸,边幅堂堂,身材不高。身上披收回一股久居上位之人不怒自威的气势,不过他眉宇间却有些倦怠之意,中间站着两人,一文一武,各有风采。
打弄月票皆虚无,不幸稿酬不敷酒。各位看官君莫笑,且听三观吼一吼。
我有钱,我有很多钱,只要不杀我,这些钱都是你的。
我插问道,欺侮?
我问道,齐王宝藏在横江港?
聊了半晌,胡宗宪话锋一转,小兄弟,现在恰是用人之际,不知你愿不肯意插手朝廷军队?此话一出,张元敬、赵子理向我砍来,眼神中充满鼓励之色。
加藤呜呜挣扎,我看不下去,又是一拳,将他击昏。
我奇道,胡大人熟谙我师父?
脑海中俄然闪过一件事,在扬州时,三大寇之首的汪横与那林红衣抢的那张羊皮。传闻那张羊皮是一张藏宝图,当年齐王起兵失利,留下了一笔可观的财产。齐王当年是先皇宠臣,敛财无数,金山银海,足以抵得上朝廷一年国库支出。
那文官道,你不是六扇门捕头嘛,如何又是江湖中人?
本来他竟是知玄境的妙手,这几日相处下来,真是深藏不露。
胡宗宪意味深长的笑道,谁奉告你只要天狼号战船的?
赵子理笑道,苏捕头,这位不是俞大猷将军,站在你身前的这位,是江浙总督兼巡抚,胡宗宪胡部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