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的皮郛如初,只是骨骼变了。
这场情与欲的变乱,来势汹汹,底子不给我半点躲闪复苏的余地。
我看着天花板,沉寂中发作的喘气是不眠不休的猖獗,一如在我身上猖獗放纵的他。
我仰开端谛视他,迷离的目光中他的面孔一半是火焰,普通是海水,是最热烈的火焰,是最冰冷的海水。
我环绕住他,指尖在他背上抓出一道道红痕。
他是最烈的野马,我是最柔嫩的海藻,天与地,海与云,野马和海藻。隔着那么那么悠远的间隔,我还是落在他怀中,他广漠的背上,获得了离开氧气的重生。
我和顺喊了声汝筠。
他扑灭我暗中人生第一簇燃烧的火苗。
他在我头发上嗅了嗅,“不会发明。”
“别动。”
我闭上的眼睛展开,窗外灯火灿烂。最后一丝阳光不知何时淹没,春熙街覆盖在一片暗澹的夜色里。
他的手带着电,带着水,二者交汇到一起,像是一场必定要轰轰烈烈的灭亡。
像行走在茫茫大雪里被冻僵了好久,终究寻觅到持续生命的火种,而他就是我的火种,是我活下去的光亮。
他开口问我,我仓促点头,他苗条微凉的手指在我脸颊上抚摩着,终究定格在我颤抖的唇间,他指腹在上面点了点,“它咬了那里,是不是用心的。”
我趴在他汗涔涔的胸口,他暴露在月色下的皮肤泛着蜜色的光,另有我抓出来的指痕,我咬出的牙印。
他从床头摸索到打火机扑灭了一根烟,我盯着他吞吐出的烟雾,心血来潮对他说给我抽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