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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晓得祖母已经胡涂,诸多时候都窜到了一处。
等苏锦返来的时候,已将近子时,柏炎似是才将孩子哄睡。
苏运良亦对他们照拂。
老夫人笑道,“运良如何还不返来?”
她实在惯来喜好安静。
柏炎从京中来,是对苏锦故意。
晚一些,柏炎来看,“你去吧,我守着。”
老夫人很欢畅。
似是自很早之前离家起, 祖母来京中看过她一次,这应是她陪在祖母身边最长的一段时候。
她亦眸间星光淡淡,“亦有儿孙合座,承欢膝下……”
宴夫人摸了摸眼泪,“陛下何必亲身走一趟?”
苏锦扶祖母坐下,替她缓背。
人越老,担忧的越多是后代,柏炎对苏锦上心,老夫民气中结壮稳妥。
柏炎当真问,“有没有听你们外祖母的话?”
他吻上她嘴角,“阿锦,我为何如此荣幸,此生能碰到你?”
老夫人这才缓缓合眼。
柏炎事忙,本日京中连翻来了事情,他并未同她和宴夫人到圣水寺,却一向在山劣等她。
柏炎心中稀有,又朝身侧的四平问道,“让运良返来了吗?”
老夫人拍拍他的手,“早前阿锦闹脾气,你受委曲了。”
苏锦微怔,忽得也想起早前光阴,只是眼下想起,似是还能记起幼年时羞怯和荒唐。
苏锦欣喜,“祖母好好歇着,许是就这两日了。”
苏锦带着柏苏和柏锦,柏炎怀中则抱了柏念。
她还记得幼时祖母对她的谆谆教诲,而此时, 已行动盘跚, 偶然也会分不清她是否已经嫁人, 是在柳家, 还是跟了柏炎?只是再记不清, 都不忘叮咛她,在外不百口中, 不成任着性子胡来。说旁人都道她性子暖和, 实在她性子里那股子韧劲儿, 虽不易打动,但本身认定主张, 做起事情来不计结果。苏锦搀着她,听她细声抱怨着,似是幼时普通。
现在柏远不在,便是宴夫人,苏锦,柏炎同老夫人一道。
她一手挽着娘亲,一手撑伞。
翌日伴随母亲去圣水寺上香,替父亲点灯,宴夫人有些舍不得她,“你行事夙来不需人叮咛,娘也没甚么好叮咛你的,娘只是但愿你高兴。”
苏锦抬眸看他,鼻尖红了红,听话点头。
他亦会心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