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规复官身重掌大印的马世龙一见这剑拔弩张的架式,心中焦急万分,仓猝冲着祖大寿和王瑞拱手作揖。
“各位将军!消消火,消消火!国事维艰,共御鞑虏方是闲事。”
都说这莱州军器器锋利,别打起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刀枪无眼,别满虏没打成,死在内斗的乱枪之下,那才冤枉得很!
“砰砰,砰、砰、砰!”世人正在等候王瑞灰溜溜地收起他这还没燃烧的火枪时,王瑞手中的短火枪俄然打响了。
反应快的关宁军一边避开,一边再次抽出了腰中的顺刀来。徐福等人一见自家大人开了火,也再一次将刚放下的手枪举了起来,盯着关宁军的将领严峻鉴戒。
“哼!”王瑞重重哼了一声,转向徐福等人道:“都收起吧,谨慎走火了!”
再加上,胡福弘是兵部职方司主事升任监军的。他的面子,祖大寿还是得给。
关宁军固然自成一体、骄横放肆,但这个群体和朝中的文官体系倒是来往颇深。逢年过节,朝中各部上高低下,作为关宁军首级的祖大寿都是要办理一番的。
秦良玉也没想到各路勤王雄师初度军议竟然会产生这类烂事,也只好出来安慰王瑞。
“各位将军,大师都远来辛苦了!本日就此作罢,诸位都下去好好休整一夜。逐虏之事,还是明日巳时再议吧!”
“王总兵,抗击鞑虏要紧,莫要陷于意气之争。把火枪都收起来吧!”
“祖宽!你们都给老子退开!是骡子是马,疆场上见真章去!别真见了满虏就尿了!”
查抄完安营后的防卫布署后,王瑞将各部主官都调集进了大帐当中。如此这般地叮咛了一番以后,这帮小子每小我的脸上都浮起镇静的神釆来。
祖大寿一见胡福弘这个监军文官发了话,立即将带头挑事的黑大汉祖宽等人喝止了归去。
这要在大堂内真的干起来,关宁军的一干将领们,能够还真的讨不了好。最大的能够是,己方的刀还没有举起来,就被莱州军这帮人砰砰啪啪地干掉了!
“对!今后只要我,才气够欺负你!别的任何人,都不可!敢拿你肇事的,都会获得经验!”
延绥总兵吴自勉、关宁出身的左良玉等人,一见两边要当场火并,仓猝出来安慰。
“哼!”祖大寿和王瑞眼中冒火地对望了一眼,对马世龙的话都没理睬。
看来,外间传言莱州军器器锋利一事,还真不是假的。固然现在是“倒春寒”的大寒天,祖宽等人还是不由得背上盗汗直冒。
“啊!”世人吓得目瞪口呆,真的会走火呢。
“祖总兵,王总兵!快快令人收起兵器!大师都是为国杀虏的豪杰,切莫因这口舌之争就伤了两边的和蔼。”
看到大师把刀枪都收起来后,王瑞将手中的手枪对着关宁军众将领晃了晃:“嗯,这火枪是很轻易走火的!”
“好!大师就按号令行事吧!”王瑞挥挥手,将这些“电灯胆”全数赶了出去。
尼玛!见鬼了。没见这小白脸燃烧啊!如何他这火枪就能开枪了?还他娘的连开了五枪!
监军大人胡福弘眼看再也不能置之事外,当即语带威胁地出言相劝。
“大人!秦女人来了!”世人正说得努力,尹大弟俄然出去陈述。
是的,让秦小靖过来恰是秦良玉的主张。她可不但愿王瑞在总理总兵和监军大人的眼皮底下,再生出甚么事端来。
“大师都散去歇息吧!切莫再肇事端了!”胡福弘本来就是文弱墨客,王瑞刚才开枪时,他已经吓得神采惨白。现在见马世龙说得有理,他便当即拥戴着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