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稷喜静,除了礼佛外不出禅房,一清方丈也是一样的性子,以是除了初来时的那一面,这几日燕稷都没见过他。

一清看着他,眼底笑意和缓:“一年未见,陛下可还安好?”

一时候只觉着满心无法。

庙里方丈年事已知天命,站在苍松下朝着他们遥遥一笑,走上前来:“陛下,谢太傅。”

“尚好。”燕稷道:“又是每年祈福时候,这几日便叨扰了。”

承光寺位于峄山之巅,距京都并不远,出城后北行半个时候便到了。马车在山脚停下,燕稷和谢闻灼沿着山间巷子上了山,蜿蜒过后看到面前古刹,寂静恢弘,只是看着便感觉心中浊气清净。

燕稷看着那行字,沉默了好久,内心莫名俄然就平和了下去。

上一世谢闻灼也说过如许的话,只是燕稷没能比及那一天,就病死在了二十四岁生辰前夕的夜里。

他也不想困在一个结里走不出来,但是事与愿违。

燕稷:“……”

这么破廉耻的事情,如何看也不像是关头点。

昼去夜宵。

他笑笑,把木盒拿过来,刚想把佛经放出来,手指不知碰到了甚么处所,盒身一声轻响,而后底部一空,一个做工精美的雕花木盒就那么掉在了地上。

四月十二,凌晨,燕稷将朝堂事托给傅知怀,本身同谢闻灼一起前去峄山承光寺,

“也无大事,只是俄然想到这么些日子以来还没与陛下好好说说话,就过来看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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