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红花见蜜斯要她去开门,没何如只得下楼来,心中暗想道:“现在叫我藏在那里去好?大爷啊,尔现在是潭内的鱼了,要想前程是难上难了。事到其间无可何如,拼其一死罢了。”将门开了道:“少爷半夜半夜到此何事?”花子能道:“不要尔管,门也不必闭。”手提灯笼肝火冲冲的走上楼来。那花赛金立在房门,嘴上叫声:“哥哥,此时到此何事?”花子能道:“无事不登三宝殿,红花,尔将这个楼门开了。”花红听了,门也不闭,只是呆呆立着,看花子能提灯四周搜索,只寻得赛金的房,并不寻到红花的房,因红花的房在楼外边,开了楼门在门边一间,并且花荣说蜜斯与红花同谋的,以是只搜赛金的房。

再说红花起先见花子能上楼遍搜,心中焦急,后见搜索不出反跌下楼去,方才放心,随即下楼将门闭好,又上楼将门也闭了。花赛金叫声:“红花,我且问尔,尔好大胆,将李荣春藏在那里累我受气,快快申明,我不打尔。”红花才放了心,又被蜜斯问此一句,惊得面如土色,两目睁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口暗想道:“蜜斯为何亦狐疑起来?”花赛金见红花呆呆立着不说,又问道:“红花,尔为何不说,呆呆立着则甚?”红花道:“没有此事啊,丫头奉侍蜜斯寸步不离,如何敢做此事?”花赛金道:“胡说,我起先叫尔的时节看尔非常镇静,言语支吾,只说银钗不见了,就是往寻银钗,去了多时,及后出房看火,又去了好久才来,谅尔此中必有怪事,好好说来便罢,如若不说,定要打尔的下半截来。”红花道:“丫头与李荣春并无干系,又不认得他是谁,我救他则甚?”花赛金假做怒容,取一枝短短的戒方道:“贱人,尔说不说?”红花赶紧跪下,眼泪汪汪道:“蜜斯饶了丫头罢。”花赛金道:“说了便饶尔。”红花道:“并无此事,叫丫头从何提及?”花赛金道:“罢了,罢了,枉了我待尔一片真情,我与尔虽系主仆,待尔如同姊妹普通,本日此事如此明现尚要瞒我,可知昔日待我都是假心假情了,我也不与尔说,待我去搜罢了。”红花招急,赶紧扯住蜜斯的衣说道:“蜜斯,丫头并无此事,不必去搜。”花赛金一发狐疑起来,道:“我以至心待尔,尔又不以至心待我,尔如有甚疑问之事,对我实说我也好与尔排难分化。尔若不对我申明,总要弄出事来的,当时扳连我,连我也做人不得了。”

那花赛金全不知其事,问道:“哥哥不见了甚么在此搜索?”花子能道:“还要假装痴么?现在尔是瞒不过的了,快快放出来的好。”花赛金道:“哥哥,尔叫我放出甚么来?”花子能道:“就是李荣春,他与我做尽了朋友,我要放火烧死他,哪知柴房失了火,被尔与红花将他藏在此楼中。快快放他出来的好。”赛金道:“甚么李荣春?到底是男是女?为何说在我楼中?也要说个明白。”花子能道:“还要假装不知的模样呢,他是清清秀秀的后生,又是个解元,扬州一府大家叫他做小孟尝君。”赛金蜜斯一听此言柳眉倒竖,肝火冲冲的道:“哥哥说话好不入耳,尔说我藏男人在房中,被人晓得叫我如何做人?休得在此胡说。快些下楼去,我要睡了。”花子能心中一发迷惑道:“必然在此了。”叫道:“妹子,不是我哥哥的来欺尔,只为李荣春不见了,以是走来看一看,就是在此也只是说本身走上来的,不干尔事。若还不在此也就大师罢了,有甚么做不得人?何必动气。”花赛金道:“住了,不是这等轻易说的,尔若要搜也无妨事,总要与我赌个胜负,若寻得出要如何样,寻不出要如何样?”花子能道:“也罢,我就与尔赌一桌酒罢。”花赛金道:“如何说得如此等闲的事?尔若寻出李荣春来,妹子也做人不成了,尔将我一剑分为两段,死而无怨。尔若寻不出李荣春来,尔却如何样说?”花子能道:“也罢,我将这首级输与尔罢。现在该与我搜了。”花赛金道:“且慢,说便这等说,倘尔若赖了便如何样?”却又做出似有李荣春在楼普通,假装出惊忙之态;花子能见了一发信觉得真,便道:“红花,尔将壁上挂的剑与我拿下来,拔出了鞘,尔做干证,如有李荣春在楼上尔将蜜斯杀了,若无李荣春在楼上尔将我杀了,不准容情。”红花道:“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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