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把何舜清等返来已经是十点多的事情了。
“别的倒罢了,这一件的确是非办成不成。”宋玉芳想了一下,旋即蹙着眉道,“不过,中国就是人多,好人多好人也多,别觉得黄皮肤都跟我们是一头,实在没准儿转头去当洋大班了。”
何舜清踢开皮鞋,赤着脚走到沙发上,瘫坐了下去:“我都不记得市道甚么时候有过好苗头了。”
宋玉芳到了嘴边的话,只好咽下去,随便地承诺了一句:“武人嘛,老是喜好掌控统统的。”
宋玉芳看他一脸的怠倦,想起刚才看的财经报纸,便问道:“天津那边的行市,苗头有些不对吧?”
宋太太神采一白,深怕她公然如了那边,少说也得有一年见不着面,这倒是不可的,忙反对起来:“干吗非去那边呀,姑爷在这儿做事,你就陪着,哪有小伉俪两地分家的事理。南边养人,莫非我们北方养的就不是人了?只要别操心,别干重活,在哪儿生都是一样的。”
“不是呀,你这来来去去的,万一有个闪失……”宋太太满眼的难堪,拉起女儿的手,不知为何总感觉她有了身孕反而瘦了。
不过宋玉芳却不敢掉以轻心,她还记得中行的妇女储备试停业的好彩头以后,就接上了一段瓶颈期。翻看这两日的开户信息,这类警戒会变得更加激烈。一方面是股东的人脉,一方面是从中行带走的一部分老主顾,很像是熟人之间换了一个处所相聚。也就是说,在这几年里,北京的储备市场并没有产生很大的窜改。要想拓宽市场,可不是照搬本来中行的那套模型就能胜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