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来到演武场的宝塔铁塔前,四下里空无一人,孟轩已在此等待多时,见云起走来,迎了上去,说道:“你可真行啊!大闹四方军,还能活着出来!”
众将见云起拜别,钱亨道:“都统如何放她走?”
大锤其重非常,出招天然不敷快速,云起不敢硬挡,发挥轻功,只见一道黑影闪过,云起已然绕到这大汉身后,双手扣住大汉的后颈,奋力一搏,大汉连人带锤被掀翻在地!
云起看到卢元朔,一阵心惊,想到如果卢元朔此时发难,本身岂能有性命!当即面色一冷,说道:“你是来拿我的?”
云起定眼一看,只见一个身材肥大的黑男人立在其间,这男人裸着上身,手中拿着两把大锤,又是一声呼啸,口中叫道:“再来!”只见这男人提着大锤,冲杀上来。云起方才经了一招,胸口气流翻涌,还未曾缓过来,目睹这男人欺到身前,手舞着两把大锤,云起来不及闪身,又是一刀挡住,力道翻倍增加,云起如何能够接受,面前顿时一阵眩晕之感。钱亨与柴峰二将见机,提着兵刃攻击而来。云起打起精力,翻身而起,一个鱼跃,跳到大汉的身后,方才落地,踉跄后退几步,体力已然不支。
凌雷见此,叫道:“钱兄弟追她不上!柴兄弟你且去助他!”凌雷言罢,只见一人步出,向着凌雷一拜,提着一杆长枪,一声虎吼,一同向着瞭望台奔来。
云起对战一枪一戟,却涓滴不露下风,大太刀比打刀长出很多,并且分量不轻,远远没有打刀轻巧快速,但比起这枪戟重器简便很多!云起仗着招式诡异多变,对招之间占尽了便宜。
凌雷把方才云起独闯四方军大营,企图进入宝塔铁塔之事奉告赵德方,赵德方听闻此事,心中不悦,黑着脸速步步入大营当中。
卢元朔点了点头道:“是啊!这么晚了,她也未曾回家,北堂家和我家高低都在找寻,可都未曾寻得下落,我只是担忧,她会不会偷偷来到铁塔当中……”
卢元朔见云起伤势不轻,也不介怀,领着云起与孟轩分开演武场,众兵士认得卢元朔,目睹云起家负重伤,当即传报,凌雷得知此事心中大喜,正欲反对。账下一将领点头说道:“岐王向来珍惜贤名,我等如果强行截留一个重伤女子,却对岐王贤名无益!不如放了她,来日比及她伤势好转,定会再来强闯铁塔!”凌雷听此感觉有些事理,也不禁止,任由这三人一同分开四方军大营。
出了城门,云起孟轩并驾而行,走了不过二三十里地,到了四方军屯兵之处,见了不远之处灯火透明,兵马巡查,防备极其森严。孟轩见此,面色微微一变,低声说道:“这么森严,的确就是无懈可击啊!”
大汉道:“呸!你若杀便杀,休得辱我!”
余下将官不认得云起,但也听过云起大名,听到云起名号,各个皆是摩拳擦掌,只见一将领手提一把三叉戟,厉声一喝,向着营帐奔去,口中叫道:“女贼纳命来!”抖身一跃,跳到营帐之上,向着云起追击而来。
云起看着卢元朔如此焦心,点头笑了笑:“你如果夜探宝塔铁塔,如此信不过凌雷,只怕要与四方军翻脸了!”
孟轩见云起如此强撑,哪能听得下去,说道:“你如此逞强是为哪般!我可未曾说要当甚么四方军都监!你又是何必呢!”
凌雷哼的一声叫道:“你放了英将军便罢,我也不拦着你进入宝塔铁塔!众将听令,放了云起!”将令一下,众位兵士当即收起兵刃,撤出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