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觉得一死便能支出统统的代价,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仇敌对他的惊骇与仇恨。真正的人间悲剧才方才开端。
“……”他长叹一口气,在曹璺身边坐下来,好久才道:“世上那么多好男儿,为何恰好是他?”
一向比及天气已晚,嵇康才从百家岩下来。四个孩子早已睡下,只要曹璺一人点一盏小灯,坐在院中等着他。见他放下药筐,便道:“返来了?”
听他一番话说来,嵇康顿时生出不祥的预感。是司马昭要对本身脱手了么?这倒没甚么可骇,他早已将后事向山涛拜托好了。但是他千万都没推测的是,卑鄙险恶之人所用的手腕,老是远远超出你的假想,并且直击软肋。他展开手札,是吕安的字。开篇的第一句话,就令他血液凝固了。
“并非是你无能,而是你晓得偶然候‘不做’比‘做’更首要。”
“本来长休也有糟老头子的时候啊!”嵇康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