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接二连三的打击,终究让慕莞齐完整崩溃。
“阿禾见过夫人。”
父母前路未卜,丈夫另娶别人,就连哺育多年的儿子,竟都是丈夫的私生子。
庆儿扯着舒禾的袖子,再次开口:“禾夫人才是我母亲。”
来宾散尽后,陆家人齐聚一堂。
陆老夫人终究看不下去了。
她缓缓坐下,板滞的眼神终究垂垂回转过来,一寸一寸变得腐败。
陆老夫人也是一头雾水:“如何回事?”
舒禾娇俏一笑,不再出言,望向慕莞齐的眼神却尽是挑衅。
两民气照不宣,以那一巴掌为界,便斩断了整整七年的伉俪情分。
春日里他为她缠绵画眉,秋风下他们一同采叶酿酒,当时候陆渝对她说过最多的话就是“莞齐,有妻如此,是我三生有幸。”
舒禾说着,膝盖便欲弯下去。
舒禾款步上前,望着慕莞齐娇媚一笑:“实在五年前,夫人的父母下狱那一晚,便是我怀庆儿的那天早晨。”
“你在说甚么?!”
陆渝许是惊骇夜长梦多,仅仅只筹办了五日,便迫不及待迎了舒禾进门。
她终究流下泪来。
陆老夫人明显也认识到了这一点,她语气有些不悦,朝庆儿招了招手:
陆渝眼疾手快的扶起她:“阿禾,你现在与她同为正妻,两人平起平坐,你不必再向她行此大礼。”
慕莞齐怒极反笑。
“也就是说,我们新婚不久,你就和舒禾暗通款曲,私相授受。”
“庆儿,本就是我与阿禾的孩子。”
偌大的陆府,庆儿是她最后的念想了。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终究含了分咬牙切齿。
“那也不必然呢,慕夫人膝下到底是有嫡子傍身的。”
“阿禾。”陆渝皱了皱眉,出声打断了她。
似是感知到了慕莞齐的目光,舒禾俄然回转望向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碰撞出一片火花。
“那天夫人嗓子都哭哑了,到处找人讨情,直至深夜还未归。将军等得不耐,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