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固然心中不甘,但也晓得冯皇后的意义是要她临时咽下心中这口恶气。
裴渊将手上的册子递上去,“母后且看,这册子记录得非常详确,若想晓得真假,派人一查便是。”
只要皇后娘娘护着,谁也动不了她。
陈氏惹谁不好,恰好惹李将军家。
当日虽说带了庶女去净国寺,但庶女如果被毁,家里女人的名声就都毁了,包含本身亲生的女儿。
冯皇后冷着脸又怒斥了陈氏几句,安抚李夫人道:“凡事要讲究证据,也不能只凭一个乞丐之言便断定都是陈夫人所为。
她猜疑的目光在沈初和裴渊之间转了转,最后冷声道:“沈初,你来讲,到底是谁粉碎了赈灾宴?”
“倘若那日小沈大人真的中了陈夫人的计,毁了我家女人的明净,这是逼我们李家统统女人去死啊。”
冯皇后眸光一转,心中也认定了是陈氏用心栽赃谗谄沈初,不由悄悄瞪了陈氏一眼,心中暗骂了一声蠢货。
没看刚才口口声声说她不配做侯府主母的长宁侯现在连屁都不放一个了。
冯皇后神采微沉,“一个乞丐说得话,岂能随便信赖?”
沈初就更动不了她了,哼。
冯皇后松了口气,呵叱陈氏,“还不从速退到边上去,等赈灾宴过后,本宫再好好教诲你。”
只要一想到这里,李夫人撕了陈氏的心都有了。
沈初微微一笑,“殿下不消猜了,人来了。”
“哦?看来你另有后招。”裴渊眼底闪起一抹兴味,目光扫了一圈,最后定在了冯皇后身上,不由轻啧出声。
何况这毕竟是侯府家事,闹到赈灾宴上来讲毕竟不好,你母亲已经向你报歉,本宫劝你好好考虑一番。”
“闹了半上午,工夫全都白搭,人家有背景,你何如不了人家。”
陈氏煞白却百口莫辩,“娘娘,我没有。”
她毕竟是你的嫡母,现在已经熟谙到弊端,你如果再不依不饶,落下个刻薄嫡母的名声,于你也没甚么好处吧?
陈氏悄悄松了口气,冷静退到了角落里。
她说着,向陈氏使了个眼神。
朝中现在武将残落,能带兵的只要武安侯和李将军。
前次算计赵德文便是,此次又是。
妾身百口莫辩,幸亏娘娘您来了,您再不来,妾身就只能以死来证明净了。”
都是我不好,侯爷愿打愿骂我都受着,只等本日赈灾宴办完我们再说府里的事,如何?”
发觉到陈氏对劲的眼神,沈初捻了捻手指,身后却传来裴渊的低笑声。
沈初默不出声。
她一边在内心策画着找谁做替死鬼,一边对劲的看向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