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听不懂东北话中瘪独子的意义,不过也晓得是骂人话,说道:“以是我对他即爱又恨。”老肖也讪讪地不晓得如何答复。
刁德龙抬眼看到老肖返来,说:“老肖啊,你这犊子玩意真能整,半个小时,是不是脚都软了?”
说完这话,两人仿佛没话说了,老肖略显难堪站起家问:“你男人的尸身放在屋子里吗?”
“得,你建功了,秀帅要见你们。”这传令兵说。
老肖自嘲了一会儿,把从印度兵身上搜到的钱从口袋里都掏了出来,说:“你返国吧,用这些钱。我也不晓得这是甚么钱,多少,你都拿去。”
“嗯?咋办?”老肖有点跟不上女人的思路,这女人仿佛是被刺激了,想东西天马行空似的,答复道“你爹娘还能不要你啊?他俩疯了啊?”
老肖说道:“可不是咋地,我爹死的时候我才五岁,方才记事儿。就记得我爹让〖日〗本给拉走了,说喂了狼狗,因为给俄国人拉大车。我娘哭啊哭,厥后我叔也让俄国人给杀了,我婶子没孩子再醮了。我娘带着我,不肯让我给人当儿子,就一小我一把屎一把尿把我好不轻易拉扯大。厥后俺娶了个老婆,成果让胡子看上了,被胡子给抓起了糟蹋了,送返来的时候我老婆吊颈他杀了。我娘一气之下也死了。正巧王大帅在黑龙江扩兵,我传闻他的步队军饷足,我一深思我就一小我了,没牵没挂的就去了他的步队上,这才算有个落地的处所。女人啊。你另有爹娘,你看看我,没爹没娘媳妇死了,二十五了,还是个大光棍一个,死了就往哪一埋拉倒。连烧纸的都没有。”
“滚犊子。”老肖骂道“班长,那女的是福建的,福建在哪?”
女人说:“当初我和阿力私奔,我爹娘感觉我丢人,就把我从家属除名了。我怕我……”
“俺叫肖福全。”老肖说道。
“你帮我埋在后院行吗?”女人问。
“嗯?干啥?”老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