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姚颤颤巍巍地低着头出去,膜拜道,“民……民女徐姚叩见皇上。”
凌如墨嘲笑,道,“你命人于绝云山以活人血肉祭养雅罂,将之用在朝中臣子身上,证据确实,还想狡赖不成?”
凌萧被天子的眼神看得打了一颤,他指着凌如墨吼怒,“空口无凭,这不过是你一面之词!我凌萧行得端坐得正,清者自清,又有何惧!”
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凌笙面对这个祸首,也不再情愿叫他一声兄弟。
她转头看了凌萧一眼,神采惨白,谨慎翼翼地避开他几分。
凌萧忍着肝火朝天子重重地磕了一头,声音哽咽,“父皇,儿臣确切未做过此事,父皇明鉴!莫因他那一面之词……”寒了儿臣的心。
宗正寺毕竟是□□皇室之人的处所,环境倒也不算卑劣,说是收押,倒更像囚禁。
凌萧当然记得面前此人。他在别苑养女妖雅罂,那妖食人血肉,嘴却刁钻,只食处女。他每日都送女子到密室当中,徐姚便是此中一个,那日雅罂嫌徐姚貌丑,便没下口,说甚么看着倒胃口,凌萧只得把人送出去,命人送去养绝云山的雅罂花,不料那女子竟逃脱了去。当时找人的部属说人死了,他也没多想,却不想她还活着。
他似是拿准了凌如墨不成能会有甚么证据,没有昨日下狱时的慌乱,反倒面色不善的看着他,随后才像上方坐审的天子施礼。
当一身灰蓝麻衣的徐姚呈现,凌萧神采煞白。凌如墨不告凌萧强抢民女,徐姚也不是甚么美人。
凌萧罪名尚不决下,临时关押到了宗正寺。
凌萧为皇子,朝中职位便仅次于天子,卢云容身为臣子,在凌萧尚未科罪之前尚无直呼凌萧名字的权力。
凌如墨道,“前日神医为静王殿下解毒,静王府再现暴徒。”他适时地沉默一番,才道,“暴徒技艺不凡,我好不轻易抓了他,竟发明那是五殿下近身侍卫。”凌如墨算了算,证人仿佛该是第三个了,便道,“来人,带三号证人,徐铭。”
为官十余载,两人虽无大功,却也未行贪墨之事,可说身家明净。
卢云容看了天子一眼,看他面庞严肃,默了默,敲了惊堂木,“你且说来。”
凌笙坐于观审堂下,现在虽是阳春三月的气温并不算冷,他却穿戴厚厚的狐裘,还披了一件玄色的披风,玄色的帽檐遮住了他大半的面庞,独一几缕轻柔的发丝垂下,吵嘴交间,色彩倒似是亮银。
唾骂皇室但是重罪,即便凌萧被审,皇子的身份也还在,并非徐姚一介布衣能骂的。
凌如墨命人将两个证人带下去,对保卫道,“带证人……二号,徐姚。”
统统证据已毁,只要他不承认,任凌如墨手腕高超,又能把他如何?
在场当中,也只要凌如墨、凌笙与两个年过古稀的老臣面不改色,就连天子也不由得皱了皱眉。
那二人重新提及。
那两位证人涨红了脸,当即叩首道,“请陛下为罪臣做主啊!”
凌萧瞪眼着他,哑忍道,“这不过是你一面之词!”
徐姚严峻说不出几句完整的话,便由凌如墨陈述,她鄙人面泪流满面。
眼看时候差未几了,公判之报酬宗正寺寺卿卢云容,他一敲惊堂木,宣人带上凌萧。
直到一年前,凌萧说府上有一批新入的熏香分歧凡响,请多人往他府上做客。当时几人同凌萧便常群情书画琴棋,两人天然不好回绝,岂料那一去便没了转头之路。
“五日之前,共有七位大人去官归家,却突逢歹人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