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只知其埋骨于此,唯愿英魂长眠……”云渊长叹一声闭紧了眼,仿佛在记念可惜武清的逝去,仿佛在崇拜敬佩着阿谁被唤作罪人的半圣,言语间乃至有为其分辩之意。
“你给的我十足不选。我选的,是道家玄德。”
“是你,武清。”道家少子生生被逼碎了圣道之心,摘下玉牌一念成魔。不知这个将军会作何感慨。
“纵横家的少子,说说你的目标。”武清稳住情感瞥着云渊身侧的玉牌,他终究正视起面前的青年,沉声问道。
“……”云渊开开合合地说了些甚么,从吐出话语的一刹时,这片疆场、这片地盘皆是他的烘托,皆是他棋盘上微不敷道的一颗棋子。只见青年的尾音转高,明显是未经世事的小子,气势上却生生地碾过武清一头:
“你。”云渊淡淡地吐出一个字,苗条的手指掰开了对方霸道的力量。他向来都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他的身材本质不输于任何人,只是贫乏火与血的浸礼罢了。
“便拿你做我的投名状吧。”青年的声音跟着缠绵的清风越飘越远,沉入天涯,了无踪迹。
“我不晓得为何会有你如许的生于人族,亦不知这是人族之幸还是人族之悲……”武清奇特的音色被清风恍惚了些许,薄唇挑出的笑容却不复狂躁残暴,而是宁静平和。
“若我坚信之人、倾慕跟随之人,毁了袍泽的命,我亦会入魔……”
如何这般眼熟?云渊明显是踩在杂草丛生、落满花瓣的地盘上,却有种本身脚下的残骸具有灵性的错觉。
“而玄德,入了魔。”下一秒,云渊的喉咙被卡在树间,阿谁凶恶的男人眼底伸展开赤色,浑身的杀气对准了他。这么多年,武清疯疯颠癫,时醉时醒,早就无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