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云渊和玄德遥遥对峙,残暴的火光与暴动的雷霆唤醒了沉眠的他。归土就在暗处看着青年和魔君针锋相对,和仙君以词死别,活脱脱见证了几场好戏。
他与云渊自有因果。不管是青年毁了他栖息千百年的寒潭,亦或是打着他和魔君的名号吓退十万妖蛮,都让鬼君兴趣实足。
玄德将本身和鬼族隐于幕后,任由人族妖族大战,筹办最后坐收渔翁之利。魔族与鬼族大抵早已绑在了一条船上。
“天底下敢说出这般谈吐的不知凡几,却无一人能做到。”魔君明显不太对劲这个答案,但也没有到愤怒的境地。
“如果说准了,任你柔嫩寡断也好,心狠手辣也罢,为王为将随你情意,我概不过问。如若不然……”
“人族气运鼎盛,乃局势所趋。”一提到策画大局,云渊口若悬河,妙语连珠,三言两语间指导江山。读了那么多的惊世之文,他的心中亦有丘壑。
“先说魔族吧。”他用心跳过了这个种族,惹得玄德直皱眉头。听到镇静冲动之处时被人生生掐断,可不是甚么镇静的体验。
“你忘了吗?我已是魔。”青年淡淡地话语让玄德一愣,随即忘了方才的不镇静而大笑出声。文人就是会扣字眼,天下无人做到随心所欲,不代表没有魔能做到!
玄德的手撑着坚固的下巴,目光凌厉地扫过下座的黑衣男人,轻浮说出的话语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你说,毁掉谁?”陌生的和顺声音俄然插入三者之间,阿谁一袭粉衣的男人呈现在云渊的视野中,云渊瞳孔突然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