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阿波罗的身边,站在众目睽睽之下,如同置身千军万马中的将军,说道:“阿波罗如果输了,还要落空长笛的制造者身份,而你,只须不准奏笛这一件,不是很不公允么?”
“本来是如许?你必然是吹得很好了。我很欢畅能看到有人能把它应用自如,要晓得我制作它的初志就是这个,并不在因而谁做到的。”阿波罗说道。
阿波罗也只能长叹一声,默许下来。
“好!”披甲的女神说道,“你如果一下子就败了,反倒没甚么意义了。那我就说另一件事。你,以凡人之躯应战神祗,如同人间的仆从应战他的国王,遵循尘寰的律法,如果仆从输掉了,要受甚么奖惩!”
“剥皮!”女战神大喝一声,薄弱的胸音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给这个渎神者应有的奖惩,为圣山上的法律垒一座不倒的碑!来人,当众剥他的皮!”
玛尔叙阿斯闻言,脸孔惨白,脚下一软竟然瘫倒在地,口中犹自叫唤:“没有这类说法!”
阿波罗看了看玛尔叙阿斯身后他欲言又止的朋友们,又扫视了为光亮神感到忿忿不平的众神,说道:“我们相互参议学习就行了,比试便不必了。何况还要定这么重的奖惩……”
固然胜负已定,但是为了表示对敌手的尊敬,阿波罗还是要弹奏一曲的。他徐行走到广场中间,手指抚上了琴弦。
“不!不要!我错了,我错了!救救我!”他俯在泥土中挣扎着哀嚎,见他昔日的朋友都麻痹地看着他,不由背脊一凉,便向他曾经的仇敌哀告道,“阿波罗,救救我!求你了,我真的晓得错了!”
阿波罗当众被女战神非难,面露苦笑,不得不说道:“我只是感觉那样的科罚太残暴了!只是为这类事儿就要剥去人皮,实在是……”
阿尔忒弥斯见哥哥受挫,抢先一步,喝到:“没错!不自量力的人顿时就要支出代价!”她扭过脸来,本就粉嫩嫩的小脸被气得眼角通红,“阿波罗,你明天如果输给他,我就不让你做我的哥哥了,我要做你的哥哥!”她说完也不等阿波罗表态,竟是自顾自替他应下了应战。
“既然胜负已分,阿波罗就不消再吹奏了。我们直接下一步吧!奖惩不自量力的失利者!”她说道,“不过,你们刚才定的端方,我另有话说。”
两位选手就位,玛尔叙阿斯当人不让,先发制人,吹奏了一段克里特欢畅的祭奠曲调。他手指矫捷,技术纯熟,公然不负他金笛使者的称呼。如果他真的是头个吹奏,搞不好能靠他的笛音打动众神,可惜的是,众神在前面已经听过阿波罗弹奏的更美好的琴音了。当玛尔叙阿斯放下乐器,等候掌声的时候,只看得见众位神灵大眼瞪着小眼,过了好一会儿,才稀稀拉拉响起了几下。
她头戴战盔,脸孔严峻,身材虽如同普通女神小巧有致,却线条冷硬,肌肉微突,致人以极富发作力之感。
而阿波罗尚且一音未出,便已是无冕之王!
阿波罗语塞,低头沉默。
这件精美又见所未见的乐器一下吸引了世人的目光。月桂木制成的笛身雕满了线条美好的斑纹,又以黄金嵌进此中,口风和笛孔是由整块象牙打磨而成,构造精美,巧夺天工,让人不由感慨造物者的奇异。
一人一神既要比试,就要推举出几位公道的裁判。九位能歌善舞的缪斯女神是当人不让的裁判,当然,在坐的统统参宴者都有作出判定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