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林弹雨博存亡,身伤仍不忘相思。"
有一刻,他在想,如果他死了,明珠会不会驰念他,继而谅解他?
"已至此,后退便是前功尽弃!流血流汗的苦不能白吃!只要翻过此崖,胜利在望,功成之日,便是返京与家人共聚嫡亲之时!"
明珠但笑不语,差云霄给了赏钱,他们却未走,明珠不觉讶异,"如何?另有何事?"
月上柳梢,浅符合法好。
"不必了罢!"
蒲月,福康安克荣噶尔博山,进至第七峰,乾隆甚为欣喜,又赏他"嘉勇巴图鲁"的封号。
"启禀大人!这是被俘的女眷里姿容娇好的几个,供大人遴选以作消遣。"
她能感遭到,这是福康安的气味!但是如何能够?莫非是梦?她想闪躲,他却紧追不舍,不得已的明珠只好咬了他的唇,他一吃痛,这才松唇。
明珠点头,"儿媳也好久没有收到他的手札。"
打了败仗时,天然会有俘虏,这一夜,下士又带了五个女子进入福康安营帐,
明珠打了个冷颤,不由叫出声来"啊!"
郭络罗氏温言安慰道:"额娘且放宽解,这夏季大雪封山,路途险阻,手札难往,军情难通,过了年就好了。指不定三弟哪天就俄然返来了呐!"
实在福康安给明珠写了信,那拉氏却说她未收到信,是以明珠也不敢说她有,免得那拉氏不快。回房后,她才将那封信拿出。
"一次也没有?"
"与我何干?"西春娜没有决定权,"婚事我也做不了主,但看你的本领了!"
以往都是信差来送,此次竟然是兵士,只听他们解释道:"夫人生辰将至,大人给您捎来贺礼,是以派我等亲送。"
理了理她耳鬓的碎发,又抚上她脸颊,"看不敷!要娶回家,用一辈子渐渐看。"想到今后,定郡王情不自禁地笑出声,"你说,我若去你家提亲,你阿玛会不会同意?"
金川贼军经常趁夜反击清军,福康安防卫森严,与战屡胜。
信纸上模糊有血迹,许是他写信时感染的,看着抽屉里放着的一二十封信,两年了……唉!明珠轻叹一声,思路万千。
直至乾隆四十一年正月,清军俘获索诺木及其家眷。大小金川遂平,清廷在此建懋功厅。
"我经常做梦,梦见他呈现在我床前啊!唉!"那拉氏一声感喟,忧心忡忡。
见她停了笔,多罗一愣,"就这个?"
十月初九,跋山渡水的兵士将信送至富察府,交到明珠手上。
"本官还要摆设兵力,没这些兴趣,带下去论功赐给下士罢!"
见此诗,多罗恋慕不已,"瑶林哥哥实在故意,在外兵戈还不忘嫂嫂的生辰,又是诗词又是礼品!"遂翻开礼盒一看,是块老蜜蜡金鱼坠子。
另一个如获珍宝,懒得揣摩这些,"管那么多何为,大人不要不就便宜了我们!今晚能够好好泄泄火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