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大人不吝见教。”我见他如此反倒多了几分猎奇。
“看来他还不晓得爷的身份，不然毫不敢如此跟您说话。”宇成将银票收起，“不过……主子最怕这笑里藏刀的主儿，爷还是谨慎为妙。”
“既如此何不请女人现身一聚？”张鹏翮朗声说道，竟透着几分豪放，“既在‘良辰’又应着面前的‘美景’，何不凑个才子才子的彩头？！”
秦淮河边，良辰，最富盛名的秦楼楚馆，我临窗而坐细细品着香茗，耳边是名伶舒缓吟唱的昆曲，身后传来拍门声，宇成上前开门，“敢问内里但是唐公子？”
“主子明白。”宇成见我如此亦不敢再做调笑，神采顿时带了几分庄严，“那么良地是不是还要大量囤积私盐呢？”
“天然有了。”清尘起家行至纱帐前，“当是面前这位唐公子。”
“好诗，唐公子公然好才情！”身侧有人起家轻击掌心，“公子可还记得鄙人？”
“无碍的，倒是鄙人冒昧搅了众位雅兴理应告罪。”我上前一步躬身施礼，“鄙人姓唐名隐，北京人氏，初到贵地实在是不知端方，女人莫怪。”
该来的总归会来，这李煦终是耐不住性子了，并未回身只淡声说道，“宇成，请李先生出去吧。”
“唐公子但是将这两淮事件弄个清清楚楚了？”李煦闻言并不活力，反而气定神闲的坐到我劈面，自顾自取了茶盏渐渐品起来。
“李大人妙手腕，唐某隐于此烟花之地大人都能寻来，难怪这两淮盐务尽在大人把握中。”我开门见山不带半分虚言。
宇成见状附在我耳边轻声说道，“爷，这倒是奇了，自家的谋生竟然有人向店主说教起来了，左不过是个清倌儿却弄得如同深闺蜜斯似地，羞也不羞？我们还是从速归去才是端庄。”
“大人这是忠告还是威胁？”淡淡笑意始终挂在脸上，一双凤眼却有了几分凌厉，到底是皇家后辈这不怒自威的气度还是有的。
一个月后，自我手中流出去的官盐已将杂质减少至三成，40文一斤的代价垂垂有了取私盐而代之的势头，这不免引发两淮最大暗桩李煦的重视，只是一时还探不出我的真假，唯有按兵不动守势以待。
“你是何人？”宇成回问。
“无妨！”我抬手拦下宇成，笑着看向她轻声说道，“如许说来你家女人自是冰清玉洁，才情一等一的人物了？”
目光扫过面前的银票，我嘴角带了一丝不屑，“戋戋五万两还入不得鄙人的眼，两淮盐务既然有这多起因在内，也就不差唐某这一个外人再搅上一搅，所谓混水摸鱼当如是。”
“爷，这李大人是如何晓得良辰是您的买卖？”宇成面有忧色，“如果收下这银子岂不是……”
李煦闻言面色微怔，“既然公子如此说，那我这里也要赞公子一声好体例，短短月余就将官盐紧紧节制在手中，就连鄙人也是无可何如。”
我扑哧笑出声，“甚么时候你变得如此端方了？可贵你不要我去这里去那里的。也好，今儿真是有些乏了，归去暖暖活活的睡上一觉，前面指不定会出甚么事情呢！”
李煦笑而不答自袖拢中取出几张银票推至我面前，“这里五万两银票，加上公子在盐务上所赚应当很可观了，下官请公子暂离南都城，待到来年风景旖旎之时，自会请公子游尽江南美景。”
李煦眼中略有吃惊，却终是一闪而过，“唐公子好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