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长得倒也端方,就是眉眼间看起来没个正形,跟赵燕和的矗立漂亮一比,更加显得有些痞气,引得林悦然不断地偷偷皱眉。绮年内心也有点恨他。没出闺阁的女人家,被一个男人说甚么在那里见过,可不是个好名声。但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只好再行个礼:“西山寺为先妣上香之时亦曾得赵公子相救,尚未谢过。”
昀郡王府到底还是别人家的事。林夫人说完以后,出了半晌的神,又提及了吴氏:“当时候,我跟着父亲在都城,提及来还恰是在昀郡王府上第一次见到你娘的。是文绣县主――就是现在的昀郡王的mm,当时候也才十五岁――在郡王府里行及笄礼,多少官宦人家的女人都去观礼,那场面当真是……老郡王最爱这个女儿,凡里京里五品以上的官员家里的女人,全数都请到了。”
赵燕和淡淡一笑:“前次惊马坠车她都泰然自如,此次虽危几乎,倒也不致吓病。”
这两人虽是便服,但林夫人自家丈夫是带兵的,看一眼便晓得,两人外袍上面都穿戴软甲的,又加上连翘说岸上有官兵,林夫人自是不敢怠慢,欠了欠身道:“不知二位如何称呼?”这自称小侄,说不得还是有点弯弯绕绕的亲戚干系在里头呢。
赵燕和也是如此想,但此时他更体贴差事:“确也算是有勇有谋,幸而也是无事。倒是那人死了,实在费事。”
“昀郡王三个儿子,都是幼时即有才名。世子不必说了,只是身子弱,我离京也有五六年了,不知现在养好了未曾。二公子已是见着了。背面这位秦王妃也生了一个儿子,传闻打小儿也是聪明聪明的,本年该有十五六岁了罢,不知究竟是如何。另有一名小县君也是秦王妃生的,再就是几个庶出的女儿。女人野生在深闺名声不显,我也就不甚清楚了。不过兄长们既如此超卓,想来姊妹们也是不错的。”
林夫人发笑道:“胡说!那但是皇上近臣,只要忠心替皇上办事,怎会不像好人?以貌取人,这是谁教你的?”
赵燕和笑了一笑:“怪道看着女人面善,本来如此。说来两次都是我等办事不力,才致女人有池鱼之祸,女人不怪已是我等之福了。”
“恰是呢。”林夫民气里也感喟这女人懂事,渐渐地拍着林悦然的后背又讲起来,“这位二公子打小也是文武双全的,继王妃也非常喜好。那大哥东阳侯过寿,秦王妃带了本身生的小公子和这位二公子回府为父亲庆生。老东阳侯爱好射御之术,指着来的年青子侄们到后园比着射鹄,拿了本身得的一枚蟠桃羊脂玉佩做彩头。成果二公子夺了头筹。老东阳侯欢乐,说将来必是国之良将。传闻二公子还未曾有字,就亲写了‘良臣’二字与他。”
周镇抚啧啧了两声:“还真是缘分,两次都是她不利,约莫是流年倒霉罢。不过这丫头也真是聪明,更兼有胆气,我看过那人的手腕,几乎被她咬下一块肉来。”
林夫人皱了皱眉:“不准胡说!魏侧妃是老郡王赏的人,脸面天然又是不一样的。且王府中的人,能封侧妃也是少之又少,你这般胡言乱语,进了京是要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