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重生1990：江城造物主 > 第12章 亚运会的国潮密码
“小谢同道年青有为啊。”特派员抿了口白云边，筷尖在武昌鱼上盘桓，“国棉三厂这批库存，质量比首钢的还好……”
上个月，他帮我从海关捞那批Walkman时，我顺手记下了他办公室保险柜的暗码。而现在，他明显认识到那些“空缺赃物”去了哪儿。
远处，长江大桥上的火车轰鸣而过，像一声期间的感喟。
圆桌劈面坐着个穿中山装的中年人，袖口暴露半截上海牌腕表——表盘日历停在4月15日，和亚组委内部集会召开的日子符合。
“下一个风口，周哥要不要入伙？”
“武汉国棉三厂的库存货，改制前清仓的。”我踢了踢纸箱，灰尘在月光下飞舞，“国营厂的标，比真金还真。”
签完条约当晚，汉正街“扬声音像”总店的后院灯火透明。
——当然是欣喜。
“谢一扬，你早晓得吉利物是熊猫？”他盯着游行步队，眼神庞大。
1990年4月18日，武汉扬帆制衣厂
中山大道上，五千名门生穿戴清一色的盼盼T恤，举着火把模型游行。央视记者镜头扫过期，领口“国棉三厂”的布标格外夺目。
我端起酒壶给他斟满，袖口滑落时暴露腕间的劳力士金表——假货，但在90年代初的宦海，这就是通行证。
上辈子，赵三爷靠这艘船私运苏联坦克图纸，而现在，那些图纸正锁在我保险柜里。
周明远的瞳孔突然收缩。
周明远适时插话：“市局能调和五千警力保持次序。”
我眯眼看向墙上的挂历——4月25日，亚组委首批定金到账的日子，也是宿世赵三爷私运案发的日期。
三天后，东湖宾馆的包厢里烟雾环绕。
蒲月三日，北京官宣亚运吉利物“盼盼”的当天，武汉街头炸开了锅。
——上辈子，亚运会吉利物“盼盼”要到5月才正式表态，但设想稿早在客岁就定稿了。而现在，我手里这件T恤的图案，和影象里分毫不差。
摩托车在堆栈前甩尾停下，周明远没戴警帽，礼服领口敞着，暴露内里泛黄的笠衫。他手里捏着个牛皮纸档案袋，袋口暴露的红头文件一角在月光下格外刺眼。
“周哥，这纸是市局后勤科的吧？”我捻了捻纸张边沿的防伪水印，“客岁严打时收缴的赃物，本该烧毁的……”
我没答复，只是从怀里抽出张新图纸——那是深圳证券买卖所的设想草图，落款日期是1990年12月1日。
“亚组委采购办主任是我警校同窗。”他俄然开口，嗓音沙哑得像生锈的齿轮，“但样品要先送北京考核……”
特派员的筷子顿住了。
我瞥了眼条约上的数字，心脏猛跳。
张铁柱带人盘点着刚从广州运来的涂料，桶身上“日本入口”的标签还泛着油墨香——实在是东莞小厂的盗窟货，但胜在便宜。
“周明远到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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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条斯理地拆开档案袋——内里是二十张空缺订货单，每张都印着“第十一届亚运会组委会”的昂首，唯独缺了公章和具名栏。
“二十万件文明衫，净利润六十万。”我靠近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你三成。”
我摸出兜里的对讲机，按下通话键：“李科长，那艘巴拿马籍货轮能够扣了。”
周明远的呼吸粗重起来，礼服肩章上的银星微微发颤。1990年，一个派出所长月人为才97块，十八万充足他干十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