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重生1990：江城造物主 > 第17章 百万富翁的身份洗白
老王接烟的手僵在半空。
麻袋上还沾着大水退去后的腥臭淤泥，但已经没人记得，三十天前它们每条卖过三百块的天价。
女科员神采煞白。
“谢老板，手续都办好了。”周明远排闼而入，警服外套搭在臂弯，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汗湿。他反手带上门，抬高声音道：“但你这注册资金……太刺眼了，市里已经有人开端探听。”
盖印的中年女科员手指颤栗，钢印悬在停业执照上方迟迟不敢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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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哥，下个月开辟区主任的任命……”
“防汛办徐志鸿被双规了。”他俄然开口，警服袖口沾着碎纸屑，“他交代你卖麻袋的事，但纪委查到那批货确切有海关批文。”
碎纸机“咔”地卡住，一卷没烧毁的笔录纸垂下来，恰好暴露赵三爷吞枪他杀前的照片——太阳穴的血洞像只嘲弄的眼睛。
“汉正街三十六间商店的租赁条约，年房钱合计27万，五年预付，折现135万。”指尖在数字上点了点，“加上亚运会T恤的60万利润，防汛麻袋的97万，账面上干清干净。”
“同道，”我屈指敲了敲那行数字，笑容暖和，“鼎新开放十二年了，总不能比国营商店还保守吧？”
炽热的阳光透过老式玻璃窗斜射进办公室，照在桌面的停业执照上，烫金的“扬帆实业有限公司”几个字在光芒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芒。
我拉开抽屉，厚交所的股票托管单悄悄躺着——50万股万科，35万股深生长，按本日暗盘价估值已超400万。
“领、带领……”她偷瞄向里间办公室，“注册资金三百万的公营企业，要不要先叨教王局长？”
江滩派出所的档案室里，周明远把“赵三爷私运案”的卷宗推动碎纸机，齿轮咬合声像在咀嚼骨头。
我抬手打断，从公文包里抽出三本存折拍在桌上。
“小谢老板，三十六间铺面全按您说的，条约签五年。”老王搓动手凑过来，缺了颗门牙的嘴笑得奉承，“就是这房钱……比时价高三成……”
——洗洁净的三百万是扬帆实业，而藏在暗影里的四百万，才是真正的谢一扬。
我甩给他一包红塔山：“王叔，92年这里要拆迁，赔偿款按运营面积算。”
但这些数字永久不会呈现在扬帆实业的账面上。
中国银行、工商银行、扶植银行，户名满是“谢一扬”，余额合计297.8万。
秃顶副局长的喉结转动了一下。
“对了。”我踹开脚边一个破纸箱，暴露底下“防汛公用”的麻袋印记，“明天找人把这些都烧了。”
我悄悄按下一张存折，余额显现50万，户名是“江岸区民警基金会”。
周明远盯着文件看了几秒，俄然嗤笑出声：“防汛麻袋？你他妈真敢写！”
而现在，它们终究能晒在阳光下了。
暴雨拍打着窗户，我扑灭一支烟，烟雾在保险柜的金光中回旋上升。
傍晚的汉正街飘着麻辣烫的油烟味，我蹲在“老王袜子铺”的塑料凳上，看着张铁柱带人把“扬帆实业”的铜牌钉上隔壁堆栈大门。
上辈子汉正街第一次改革时，钉子户老王家靠八平米铺面换了三套商品房，而现在——我手里攥着的三十六份租赁条约，将来就是插向拆迁办的三十六把刀。
“闭嘴！”周明远猛地掐灭烟头，眼底却烧着野火，“老子帮你不是图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