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重生1990：江城造物主 > 第5章 汉正街的野蛮扩张
话音未落，街口俄然传来玻璃爆裂的脆响。张铁柱抡着消防斧劈开堆栈铁锁的身影，在雪地里拉出苗条的剪影。八个老兵呈战术队形散开，有个缺了耳朵的乃至摸出了67式手榴弹——当然是练习用的空壳。
“三爷想要多少？“我用心让嗓音带上十八岁少年应有的颤抖。
“中午十二点前清场。“我扣上雷锋帽，尼龙袜在雪地上踩出深坑，“对了...“回身时军大衣下摆扫落关公像，暴露藏在香炉后的私运Walkman，“奉告三爷，他侄子尸身在殡仪馆17号柜。“
二十个穿绿戎服的男人堵死了整条街。他们没领章帽徽，但肩上56式半主动步枪的烤蓝能晃花人眼。周明远走在最后，警服外套着件将校呢大衣——这可不是派出所长该有的行头。
“后生仔...“他俄然用鞋尖踢开角落的纸箱，暴露半截三洋灌音机，“赵三爷今早派人传话，要收汉正街的'雪灾财'。“
暮色染红汉正街时，我在堆栈二楼架起军用望远镜。劈面茶社里，赵三爷的紫沙壶正冒着袅袅热气。他身后站着穿工商礼服的瘦子，两人中间那台日立录相机闪着红灯——这年初能搞到这类设备的，只要海关缉私科。
“三爷的人今晚来收钱。“他把关公倒扣在钞票上，铜像底座暴露新奇焊痕——清楚是改装过的枪械配件，“你那些退伍兵...“
“五千押金，月租八百。“我推畴昔两捆钞票，“剩下的一万...“手指导向舆图边沿的消防栓，“够打通二十个盖印的。“
透过铁网窗往下看，穿藏蓝礼服的瘦子正用皮鞋尖踢我们的声响样品。他身后两个协管抬着封条，浆糊桶在雪地上拖出黏稠的轨迹。
话没说完，街尾传来边三轮摩托的轰鸣。周明远戴大盖帽的身影突入视野时，我重视到他警号擦得锃亮——这是要列席首要场合的信号。
我慢条斯理地给五四式手枪上油，这是中午从退伍兵手里买的黑货。枪管在白炽灯下泛着蓝光时，楼下俄然传来整齐的踏步声。
瘦子俄然掐住我手腕，大要玻璃折射出他扭曲的面庞：“投机倒把罪够判十年！“他另一只手抖出文件，《峻厉打击不法出版物告诉》的红头在阳光下像道伤口。
“小谢老板！“张铁柱撞开门时带着浓厚的血腥味。他扔在桌上的磁带盒裂成两半，暴露内里被绞断的录相带，“周所长让您看这个。“
两人私语时，我盯着周明远左手小拇指的绷带——和昨晚派出所里他掰断的钢笔同一名置。当瘦子俄然堆笑递烟时，我晓得阿谁“开辟区主任“的情面开端兑现。
老王瞪着舆图上江汉路交叉口的黄金位置，喉结转动得像吞了颗生鸡蛋。那几处是国营百货公司的烧毁堆栈，玻璃橱窗上还贴着1989年春节促销的退色海报。
“周所长给的？“我捻着纸币边沿的红色公章，这是银行金库才有的标记。
深夜十一点，我蹲在堆栈盘点帐本。明天停业额八千七百元，利润四千整——充足买下汉正街非常之一的摊位。
雪水混着柴油在汉正街的青石板上淌出蜿蜒的油彩，我踩着张铁柱连夜钉的防滑木屐，尼龙袜包裹的脚指仍然冻得发麻。老王针织店的铁栅栏门半掩着，门缝里漏出的暖黄灯光在积雪上切出锋利的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