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满是孬种!
丫环听后懵怔半晌,迟迟不敢行动。尔娘瞪了眼,命她快拿,她这才翻开百宝盒,谨慎翼翼地挑了点碎银揣到怀里。
“你傻立着干吗,还不快些走,他是墨爷的女人,你动不得!”
墨华哑着嗓子开口,惨白的脸仍挂着淡淡的笑意。他收起双臂,将她搂在怀里,亲吻了下她的腮颊。
这记反问,像是棋中最后定招,直接把他将死。他无法地扯动下唇角,气味微小地说:“如果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信赖吗?”
“你感觉我像君子吗?”
“你这猪油蒙了心的色鬼,下作胚子!”
尔娘抽烟竿的模样极媚,桃花眼如猫瞳,舒畅地微眯着。路过花楼底下的男人总忍不住谛视,特别是在海上飘久了,好久没沾女人的海员船工们。
明天是蒲月廿九,尔娘起了个大早,她下榻趿上绣花鞋,踩着鞋跟儿在房里没头没脑地踱了圈,随后坐到镜前随便地绾上圆髻,扶鬓细照。
尔娘心弦微颤,不知如何的,出现酸涩滋味。
他的眼与众分歧,像未暗透的天气,黑中泛蓝。曾经有人说他不汉人,是杂种狗,成果这说他的人失落在了海上,存亡不明。
“我在等你啊。”尔娘抬起乌黑的腿,浪/荡地踩在他的心口上。他伸手挽住她的腰,恐怕她一不谨慎掉下去。三楼不高,但也摔得死人。
“几年之前,你认卫千总做寄父,生长了部下权势,随后与他反目成仇,暗中勾搭官府,灭他全族于无极海,以后你霸了卫家地盘,陆连续续干掉几位海霸,坐上了无极海第一把交椅,你说中间干的卑鄙事有多少?”
现在卫家已经销声匿迹,卫绛改名成了尔娘,卫家几百号人、十几艘大船在一夜间毁灭,活下来的只要她和墨华。
尔娘瞄见了,用心撩高绯红色的裙,裙下无衬裳,只要一条光溜溜的明白腿。豆腐坊老板瞠目结舌,脖子越拉越长,恨不得凑到这裙底下。终究他老婆瞅见了,气得眼歪鼻斜,她两三下掀起袖管,伸出圆膀子狠狠地揪起他耳朵往铺子里拖。
为了成为他的专属,在那晚之前,她花了三年的时候学会如何玩弄风情。当初收下尔娘的老鸨说她有双好眼睛,傲视间媚气实足,略加调/教就能让饥渴的男人乖乖掏银子。
浊重的呼吸炽热胶葛,他成了匹脱缰疯马纵情驰骋,摇得整栋楼咯吱作响。尔娘被他弄疼了,咬起下唇闷哼,鲜红的胭脂将乌黑的贝齿染得斑班驳驳。
嫌弃这怪味儿的人是不晓得它的好,之前尔娘也嫌弃,抽得久了便离不了,每天早上总得抽上一竿烟,一边抽一边坐在窗户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来往穿越的人群,好似万人之上的天子。
“女人要不要我帮你点上?”
“住到来岁开春。前些日子我想过了,一向把你留在岛上我不放心,趁我在这儿的时候,我们把婚事办了吧。”
“从盒子里拿些银子去,就当我赏你的,能拿多少就拿多少。”
一丝鲜红溢出他的唇角,尔娘看到这红,伸脱手食指沾了点,涂胭脂般抹在唇上,再抿了抿嘴。血腥在舌尖上化开,有股浓烈的复仇滋味。
谁都晓得花楼里的尔娘脾气不好,没人敢等闲招惹。
*过后,墨华抱着她,在她耳畔喘着粗气,汗珠儿沿着他的锁骨,淌过他健壮的胸肌,最后聚于平坦的小腹上。墨华捡起地上衣衫擦去汗水,随后光、身走到案边,拿起茶壶对着嘴猛灌几口。
“等我也穿得太少了点,都被别人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