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尸道以炼尸为主,门中世传太阴炼形之法,讲究以尸入道。九幽鬼域门修炼鬼域阴界之法,传言流派便在九幽之下,门下向不出世。噬魂宗功法诡异,长于操弄民气,防不堪防。而星宿魔宗权势最大,为魔道六派之首,门中弟子无数,修行《星宿魔典》,采周天星斗之力觉得己用,练就星斗元神化身,威能无穷。那萧戾既是周身披发星光,便唯有星宿魔宗传承方有如此异象。”
三嗔和尚沉吟道:“那萧戾得了星宿魔宗传承,只怕尚未修炼入门,不然以星斗元神催动陨星刀,以施主现在功力,只怕难以抵挡。再者,贫僧听闻此次癞仙遗宝出世,魔教当中很多妙手云集金陵城,传闻那星宿魔宗大师兄莫孤月也会来此,如果被萧戾说动,只怕会对贵府倒霉。此事还需碧霞师弟切身坐镇。五日以后,灵江江眼之会,贵派叶施主当会参加,施主可趁机申明此事,请他决计,有叶施主在,那莫孤月也不敷为惧。”
碧霞与三嗔对望一眼,眼里满是惊奇之色。三嗔和尚沉声道:“想不到那萧戾竟然得了星宿魔宗的传承!”碧霞浅笑道:“施主有所不知,天下修行之道,以佛、道、魔为首,在这一界中,魔道有天欲教、血河宗、天尸道、噬魂宗、九幽鬼域门、星宿魔宗六大宗派。天欲教倡行阴阳采战之术,以淫邪乱世。血河宗吸人精血元气,只是作歹太多,两百年前被贵派尽起门中妙手,将之诛灭,施主手中血灵剑便是血河宗当年故物,施主身为太玄弟子,此剑落于手中,正可将之弹压,也算告终当年一段因果。”
到了方丈精舍当中,只见三嗔与碧霞端坐云床,碧霞和尚笑道:“凌小施主两日之间来回于敝寺,实在辛苦,请坐!老夫人正在禅堂当顶用午膳,公子放心便是。”
凌冲眉头一挑,说道:“现在我凌家恰是多事之秋。我父做主为我兄长定下一门婚事,只是此中很有些碍难之处。”遂将萧戾之事原本来本说了,末端道:“那萧玉现在改名萧戾,修成一身魔道工夫,必欲杀死我兄长,昨夜我与他苦战,却被他逃掉,现在只怕连我也恨上了。不瞒两位大师,之以是请碧霞大师法驾,便是为我凌家顶缸的。”
碧霞和尚但笑不语,三嗔和尚道:“削发人降妖伏魔,乃是分内之事。何况那萧戾在天京犯下血案,虽是为父报仇,到底手腕残暴,现在只为了一桩婚事,便欲置凌家公子于死地,更何况又是魔道传人,这三条加起来,已有取死之道!”这和尚戾气极重,断不了知名之火,平生最恨邪魔外道,这才有此一说。
寺门前正有一个白白胖胖的知客僧等待,见了凌冲合十笑道:“方丈早知凌小施首要来,特命贫僧在此等待,请!”凌冲一夜之间,大战萧戾,见地到了真正的魔道功法,眼界大开,对碧霞和尚善能前知之事也不如何惊奇,点点头,随知客入寺。
太玄真气本来剑意纵横,宁折不弯,得了阳气滋养,也自强大很多,而此中剑意也自温宁起来,有了几分悠游安闲之意。太玄剑意原是刚烈之极,摧伏万物,但刚而易折,这一化解以后,有了几分刚柔相济之意,合于天道,倒是大大的进步。
到了掌灯时分,有仆人通报,老夫人肩舆已到门口,随行的除了王朝以外,另有碧霞寺方丈碧霞和尚。凌真佳耦喜出望外,凌真虽不信神佛,但当此多事之秋,又素闻碧霞和尚道行极高,是一名得道高僧,有他坐镇,谅那萧玉也不敢为祸,叮咛大开中门,亲身将这位高僧迎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