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冲不由苦笑,其父毕竟官拜二品,也有几分见地,常日见惯了那些个“仙师”之流,便不如何将神仙放在心上。他却不知,凌冲所言的神仙确是有移山倒海之大法力大神通的。
崔氏笑道:“公然是天大的功德,如果攀上了张大人,今后登台拜相,也大有希冀了。只是……”凌真与她十几年伉俪,自是知之甚深,微微嘲笑:“冲儿能入张大人门下,已是天大的机遇,康儿你就别想了。”
凌真亦是非常佩服,这位老首辅每有著作,必然派人快马加鞭,赶去都城,采办返来,本身则秉烛夜读,连连读诵,非常推许。若能求得张亦如说动乃祖,推说经人先容,要去京师拜这位老首辅为座师学习文章学问,凌真定必大喜应允。
凌冲说道:“父亲不必担忧,祖母大人向来心宽,此事错不在我,父亲也不必提退婚之事,只把高家蜜斯削发修道之事提上一提,只怕祖母便先命父亲去高家退婚了。”凌真一想母亲为人,如果本身先进步家蜜斯削发修道之事,母亲倒有七八分希冀不肯让高家蜜斯过门,定会先行退婚。点点头,说道:“不错,还是你这个鬼灵精机警,此事便如此办罢。”
那片星光之海已然以雷霆万钧之势砸落下来!血幽子底子不及防备,只能将自家一缕分神化身藏于无边血河当中,再将血河极力收拢,做出抵抗之状。无边星海坠落,直直轰入血河当中,血河先是一静,继而无边血浪被星海之力挤压向周遭狂喷而出!
崔氏倒是想要凌冲将凌康也带契了去,毕竟能攀上首辅这根高枝,今后为官入仕也要轻松很多。被凌真一说,也就息了心机。凌冲说道:“除此事以外,孩儿另有一事,要禀明父亲与大娘。”
凌真低头道:“是,母亲经验的是,孩儿晓得了。”他自乔百岁试出凌冲有一身绝顶技艺,便对这个二子有些看不透起来。凌冲一夜不归,原也算不得甚么大事,只是他做老子的,内心总把儿子当作不懂事的孩童,风俗了事事替他们安排铺垫。
四灵四象真法一出,恰是血河宗法力克星。血幽子惊怒之下,仓猝集结法力,血河当中升起无数血魄神雷,又有七道化血刀光刺破虚空,来回杀来。血幽子本拟此番脱手,只是几个不入流的小辈,将本体四胜利力化为滚滚血河而来。谁知接连赶上硬茬,屡攻不下,这才有些心焦。
凌冲拍拍胸口,大笑道:“我能有何事?不但无事,反而得了一件异宝,现在但是好得很呢!”王朝在凌家为仆数十载,奉养凌家三代,早将凌冲当作了亲生儿子对待,见他无事,已是欢畅无极,闻谈笑道:“异宝不异宝的倒是无甚干系,只要少爷安然返来,便比甚么宝贝都贵重!”
沈朝阳点头。他身为正一道下任掌教交班人,自是晓得很多秘辛。那血河宗立派之处极其奇特,地下便有一条滚滚血河,起自那边已不成考,血河宗高低便是靠着这条血河修成绝大法力。
宫殿最深处一处静室当中,一个道姑打扮的女子自入定中醒来。这女子生的非常仙颜,只是面色深沉,眉宇之间煞气极重。她往虚空当中望去,双目中先是有无数星斗生生灭灭,继而换做了一袭薄纱般的迷雾,迷雾散去,暴露一团血光,恰是血幽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