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太太非常欣喜,笑骂道:“常日里你父亲如何说你这小猴儿,便是不肯向学。现在可算改了性儿,你大哥订了亲,你也须懂事些,莫要如之前普通耍些小孩儿脾气!”凌冲笑着应是,一顿饭一家人吃的非常隔怀。
那朱雀羽冠华丽之极,张口吐出一派火光,恰是天赋七大真火之一的南明离火。血河真气一遇南明离火,立时被焚化殆尽。固然四周血河仍旧大浪滔天,却再也不能随灭随生。北方玄武七宿化为一只玄武神兽,高有千丈,其相为龟蛇相缠,所御为北方壬癸神水,此水亦为天赋神水,自生阴阳五行,别有妙用,善能抵抗天下诸火。壬癸神水一出,便化为一道晶莹壁垒,将涛涛血河解除在外。
“孩儿惊奇之下,便将高家与我们凌家婚约之事说了,那女冠听闻非常气恼,喝道:‘本门门规森严,削发修道,需求完璧之身方可,既已拜师,岂可背门适人?身犯教规,当贫道飞剑倒霉么!’”
但凌真治家甚严,若无其他来由,只说如山修道,是决然不会准予的。是以凌冲苦思冥想,俄然记起张亦如乃是当朝首辅张守正嫡孙,张守正不但为官廉洁,朝野当中清名素著,本身儒家学问亦便是高深,乃是儒家“气学”初创之人,主张玩物禀气而生,死灭则气散。
“修道修真,去假存真。昨夜所见之辈,无一不是高高在上,超脱凡俗。却不知神仙亦是凡人做,我若非仙缘遇合,今后也必与这些人普通,只不过手中多些银钱,还可多讨几房小妾罢了。末端还要蝇营狗苟,为了生存宦途驰驱,临终之时,病卧床榻,懊悔流涕,哪及得上仙家来去纵横,长生有望?我定要珍惜仙缘,修成纯阳正果,长生不灭,也不负六合生我之身,孕我之魂!”
血幽子又急又惧,再要迟延下去,只怕太玄剑派等正道长老不会坐视,只需随便来上一名,便足以将本身这尊包容四成法力的兼顾留下,把心一横,便要发挥血河宗中一门破钞元气朝气的法门,逆转阴阳,一举轰破叶、莫二人防备。
凌真低头道:“是,母亲经验的是,孩儿晓得了。”他自乔百岁试出凌冲有一身绝顶技艺,便对这个二子有些看不透起来。凌冲一夜不归,原也算不得甚么大事,只是他做老子的,内心总把儿子当作不懂事的孩童,风俗了事事替他们安排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