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大有甚话,说嘛!”高拱催促道。
“微臣亦作如是观!”兵科都给事中温纯出列道。
“楚人皆赞之。”张居正道。
“高阁老,你不是在大力裁汰冗员吗?连太病院按摩科都裁了,如何俄然又加员额?”刑科给事中舒化嘲弄道。
高拱没有接他的话,仿佛还在策画着:“兵部郎中张学颜,去辽东做兵备道,觉得督抚后备。往者总把那些得志之人贬到边地,边务以是不振!有才调又自知有出息者,到了边地,天然非常用心,边务焉能不振?”
张居正道:“兵部侍郎缺员,居正觉得,谷中虚可任之,不知玄翁觉得如何?”
张居正道:“玄翁可谓远虑。”
“喔,不知兴化会不会调集到中堂议事?”张居正迟疑道。
“一部两侍郎,乃祖制,岂可擅变!”温纯大声抗议道。
高拱看出来了,皇上不肯他与科道争论,遂持续陈奏:“臣又思之,养才虽足以备用,然奖惩不明,何故尽人力?体恤不周,何故尽民气?故臣又拟奖惩办法多少,倶载于疏中,不再渎扰圣听。”他又躬身一揖,“臣受皇上眷任,誓图报称,见得边事废弛,必须得人乃可振起,而用人不得其道如此,若今不为之改制革新,恐因循愈久愈难清算,故特为我皇长进言,以济目前之急;预为储养,以备他日之用。安攘之计,或莫先于此。伏望圣明裁断,不堪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