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曾传闻过有一种□□，无色有趣，服下没甚么感受，三天后才会毒发身亡？”
“鱼倒是有，只不过厨下无人......”
不知为甚么，董晓悦一听这话面前便闪现出一张索债脸，不由打了个颤抖。
董晓悦吭哧吭哧推着车进了城，按图索骥地找到晋国世子的住处，绕到侧边的小门，扣了扣门环。
“......”董晓悦内心发虚，多说怕露馅，只得嗯嗯啊啊地含糊畴昔。
鸡鸣第一声，东方天涯出现鱼肚白，董晓悦被一阵拍门声惊醒，有人来叫她起床了。
不但技术过硬，还长于思虑和总结经历，陈夫子真是捡到宝了。
那药公然有题目！董晓悦后背盗汗直冒，浑身高低有种劫后余生的脱力感，幸亏她多长了个心眼，没有拿到药便服下，不然面前这条死鱼就是她的了局。
“……”你到底有几张脸！
话音刚落, 门“吱嘎”一声翻开, 门缝里呈现一星顶风摇摆的火苗，接着才现出提灯之人。
“四娘认不出我啦！”小女人把手里端着的一碗热腾腾的粟米粥搁在案上，自来熟地一笑，暴露编贝一样洁白的牙齿。
半晌有个三十来岁仆人打扮的男人来开门，瞪着眼睛看她一眼，从速捂住鼻子，态度非常不友爱：“你是何人？”
这个期间诸侯分立，各国来往频繁，身份证五花八门，刻个木牌盖个章已经算很讲究了，□□非常没有技术含量。
最妙的是，这张脸不但姿色平平，并且全无特性，叫人过目即忘，董晓悦放下镜子便想不起来本身现在是甚么模样。
“娘子请说，老朽知无不言。”老夫答道。
小女人促狭地挤了挤眼睛，俄然弓身驼背，眯起一只眼睛，换了个截然分歧的嗓音：“娘子不认得老朽了？”
“噫！上回还替我家老夫送过嘞！”
提灯的是个约莫五六十岁的独眼老夫, 着一身灰不灰褐不褐的粗布短衣，拿一只眼睛高低打量了她一番：“陈四娘？”约莫因为只剩下一只眼睛，那眼神有类别样的锋利。
董晓悦有了假脸加持，信心倍增，顺顺铛铛就入了城——楚国人不管如何也想不到这贼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好轻易逃出城，换了张脸又大摇大摆进城了。
天真天真的小草鱼毫无芥蒂地伸开嘴把饽饽和药一起吞了下去。
董晓悦道了谢，俄然想起件事，叫住那正欲拜别的老夫：“老伯，有个题目就教您。”
老夫笑了笑，暴露整齐的牙口：“据老朽所知，有立时发作叫人浑身腐败的，也有天长日久逐步致人死地的，无色有趣，服下去并无知觉，却掐准了三日发作的......请恕老朽孤陋寡闻，确是未曾听闻过。”
“娘子不是做我们这一行的，如果变了年纪雌雄，反倒轻易漏出马脚。”小女人解释道。
“怎的不会，”小女人掩嘴一笑，“我出师二十年，有小我不管我变成甚么样都能把我认出来。”
董晓悦听着这话内心有种怪怪的感受：“多谢小娘子的忠告，我会谨慎的。”
“多谢，你不但技术了得，心机也很灵敏。”对于人才，董总向来不吝歌颂。
仆人打量了她半天，也想不起来究竟有没有见过这张毫无影象点的脸：“甚么鱼？都臭了！”
仆人捂着鼻子一脸嫌弃：“我如何从没见过你？”
“那里，不过是虚长娘子几岁。”小女人眨眨眼，刹时又换了更年期大妈的气场。
老夫并未显出惊奇，约莫江湖人士常常提些千奇百怪的要求，比拟之下半夜想吃鱼也不是那么矗立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