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舰中号声响起,一声接一声,形骸往号角声最响处张看,又见五艘大船,各个儿似罩着铁甲普通。形骸暗想:“当真好大步地,他们那岛上只怕有更多兵马。”
形骸又道:“大叔,莫要担忧,待得他们船只分离,师兄与我就把船夺了,我们就此返回墨从。”
祖仙道:“我本意是让这些海盗带我去他们老巢。”
只听一将领道:“是龙火国的,全都捉了,带归去为质,要龙火国付赎金。”
那老金道:“率领在山洞里,正在练铁甲大法高深工夫,若他练成此功,连那藏东山也不惧了。“
形骸道:“他是我师兄,叫藏沉折,我是孟行海,我们是....”
形骸叹道:“那好,就听姐姐唆使。”
形骸问道:“去老巢,那岂不更伤害么?你这是图甚么呢?”
祖仙点头道:“我不是。”
沉折道:“女人又是如何出来的?又为何并不焦心?”他听这少女口音,恰是最纯粹的龙火国皇城官话,定然是龙火国人。现在同胞被围,她竟不显涓滴担忧,不知是何事理。
四人被送入船舱,阴暗中,瞧见数十个身影,男女长幼皆有,穿龙国服饰,精力委靡惶恐。他们看形骸比及来,变更身姿,响起惊惧轻哼声。有几个年青男人衣衫褴褛,神采悲忿。
世人闻言骇然,觉得这小子胡说胡话,陶豪道:“你可莫要胡来,这些是露夏的叛军,可非平常海盗,船上兵士各个儿武功不弱,你也瞧见他们行事多么周到。那武将军也是龙火贵族,似已到龙火功第三层。沉折公子即使觉醒,却决不能冒险,那是去送命啊。”
沉折道:“如若不是,为何这些海盗早就埋伏在此?”
众小黑船后又驶来几艘大船,形骸暗想:“我们现在是活靶子,若箭雨打来,凶多吉少,还是冒充被捉,乘机逃脱,就像在荷叶国一样。”他与沉折互使眼色,偶然顺从。
少女道:“我姓祖,叫祖仙,你叫我祖仙姐姐就好。”
形骸一想倒也在理,道:“祖仙姐姐,你指路吧。”
祖仙道:“那片海上,有大群十舌海狗,这些十舌海狗能在半晌间将木船撕成碎片。而露夏王朝的船上藏有秘药,可安抚这些十舌海狗,安稳度过。”
祖仙手指比划,命两人转向,两人已是快手熟工,航船老将,很快已走对了路。
形骸忙劝道:“陶大叔,你无需自责,谁都有失手的时候,且你是都卫,又非批示使,岂能为败北揽责挨骂?”
行过一座顶峰,俄然只听一声号响,前后有很多玄色小帆船钻出,各个儿如黑鱼普通迅捷凶悍,船上世人身穿黑轻甲,手中挥动刀刃长矛,弯弓对准,火铳相对,竟不吭一声,军纪严明。
祖仙道:“六合知己,我可真不熟谙这群贼。”
敌船上有兵士喊道:“来者何人?为何擅闯此地?”说的是龙国话,但口音奇特。形骸传闻露夏王朝与龙火天国渊源颇深,并且言语相通,看来不假。
世人朝祖仙望去,祖仙只淡然一笑,在角落中盘膝而坐。那男人问了形骸被捉颠末,思疑这女子是海盗的特工,谁也不敢冲犯她。
陶豪听他全不惊骇,而沉折神采也安闲平静,心下称奇,问道:“两位小兄弟叫甚么?”
说话间,船别传来狼犬嚎叫声,数量极多,声音似充满整片陆地,舱壁为之震惊,在暗影入耳来,更让人毛骨悚然。船舰上兵士传达军令,又听扑通扑通声,世人将船上事物倒入海里,那些海犬不再叫唤,喉咙呼噜呼噜的,似犬类撒娇,船队不再受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