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答道:“圣上此言差矣,那关海长、张翼道定做得出如许的事来,他二人见到我国之人便杀,莫非真与纯火寺起了抵触?”
圣莲女皇嗔道:“你少来这一套!我的工夫如何,你不是不知。我为何来此,你早心知肚了然。”
白雪儿见形骸起家,也赶紧照做。圣莲在一块圆石上坐下,看了看她,又望向形骸,笑道:“你啊你,还是老模样,老是喜好年纪小的丫头。上回那一名缘会呢?是不是被你带回家了?”
白雪儿魂飞天外,暗想:“她...她都晓得了?”几乎尖叫起来,那可就泄漏了奥妙,但形骸曾让她发太重誓,稍一动念,誓约见效,白雪儿立时昏昏欲睡,无精打采,悄悄打了个呵欠。
两人顾不得止血,齐声道:“如此告别了。”连场面话也得空多说,腾空而起,顿时消逝在云海之间。
圣莲女皇渐渐切近他脸庞,气若幽兰,发丝轻拂形骸肌肤,嘴唇靠在形骸耳朵上。白雪儿看得面红耳赤,心想:“啊呀,这行动好生密切,莫非他俩要在这儿亲嘴?”
形骸心想:“沉折师兄已然得宠,被她调派边陲,她莫非还想着师兄?师兄与她养下一个孩儿,却不知那孩儿如何样了?”心生疑问,但旋即撤销,只答道:“圣上盛赞,微臣愧不敢当。”
形骸叹道:“微臣未曾赶上。”
圣莲道:“你起来吧。”又对拜无殇、裴经王二人道:“你二人先行躲避。”那两人微微躬身,眨眼间已无踪迹。
形骸无可坦白,道:“是,这邪法决不成落入暴徒手中。”
圣莲女皇哈哈大笑,说道:“你能挡得住关海长、张翼道联手出招,武功已毫不在沉折之下,跟我还闹甚么玄虚?”说到此处,神情非常记念。
形骸故作惊诧,问道:“圣上何出此言?微臣绝无此心,更无那样的本领。”
圣莲女皇道:“‘月狼火牙’马炽烈,‘六耳猕猴’侯亿耳,光是这两个名头,便足以给你按上勾搭妖邪的罪名,孟行海,你可知罪?”她嘴上说是问罪,可却笑吟吟的,像是在嘲弄形骸。
形骸道:“多谢圣上与两位前辈拯救之恩。”
形骸抽回击掌,冷冷说道:“微臣别无所求,圣上乃我龙国之本,天下救主,微臣爱护非常,这断翼鹤诀本就唯有圣上有权措置。”
圣莲女皇幽幽叹道:“怪极了,怪极了。传闻她们住在十里外一座山庙中,我本想亲身将他们奉上西天,不料那寺庙中半小我影也没有。有人替我杀了这些叛党,立下大功一件,而周遭十里以内,只要你与这小丫头。”
关海长气往上冲:“我与她拼了!”可他多年前曾在圣莲部下吃过大亏,自知即便苦练一辈子也非她敌手,他脑中思来想去,俄然一指刺出,噗地一声,左眼鲜血淋漓,又听张翼道同时低哼,也已狠心自残。
圣莲女皇笑道:“拜风豹已被你那些‘朋友’救下了,嘿嘿,你此人还真会挑人,交友的各个儿是狠角色。”
圣莲微微点头道:“我来奉告你二人该如何办。你二人自毁一目,立时撤离地母岛,归去你们上头问起来,就说自个儿‘参议工夫’时不谨慎,相互刺瞎了眼,明不明白?”
圣莲女皇嘲笑道:“识时务者为豪杰,此二报酬保住性命,倒也忍得下一时之辱,算得上是豪杰人物。”
白雪儿暗中感喟:“侯爷啊侯爷,你何必一口否定,如此断交?男人嘛,一个个儿都是口是心非,我们女人也唯有忍耐谎话,冷静堕泪,任由他们欺负了。他们也有他们的难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