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点头道:“圣上说的极是,若我早得知此节,即使明知不敌,也会与这孟潜拼了。”
圣莲女皇点头道:“你对我扯谎,这是欺君之罪,罪该当诛。不过嘛,宰相肚里能撑船,我职位比宰相大了千倍,也就免你一死了。”
圣莲女皇俏脸通红,笑得娇躯发颤,但那并非害臊,而是镇静欢畅之情,她道:“以是啊,我不能在此久留,得找一忠心耿耿、办事坚固的人,替我把断翼鹤诀取返来。”
圣莲女皇握住他的手,将他扶起,幽幽叹道:“我圣莲并非固执不化,是非不分的昏君。甚么邪魔外道,甚么妖魔恶党,只要能为我所用,又何必有诸多顾忌?那马炽烈与人间月舞者仇恨不小,又被轻呓逼得发誓,对我龙火天国而言,反倒无益有害。而那侯亿耳更是成事不敷,败露不足,他到处煽动惹事,几百年间替我揪出来很多叛党逆臣,我倒要好好感激他呢。”
形骸心想:“沉折师兄已然得宠,被她调派边陲,她莫非还想着师兄?师兄与她养下一个孩儿,却不知那孩儿如何样了?”心生疑问,但旋即撤销,只答道:“圣上盛赞,微臣愧不敢当。”
形骸忍住肝火,不动声色,淡然说道:“缘会已然失落,我周游天下,也在找她。这丫头叫陈白雪,是我救的徒儿。微臣但有一丝不知己意,叫我粉身碎骨,骸骨无存。”
白雪儿脸上一红,心想:“甚么?师父竟有这等癖好?缘会又是谁?是师父的老婆么?”
白雪儿暗中感喟:“侯爷啊侯爷,你何必一口否定,如此断交?男人嘛,一个个儿都是口是心非,我们女人也唯有忍耐谎话,冷静堕泪,任由他们欺负了。他们也有他们的难处不是....”
形骸答道:“圣上海选嫔妃,现在天下俊才已聚在皇城,愿为圣上献艺。”
两人顾不得止血,齐声道:“如此告别了。”连场面话也得空多说,腾空而起,顿时消逝在云海之间。
裴经王拍了拍形骸肩膀,道:“你这身修为倒颇可贵。”说罢目闪寒光,打量形骸,似想与他当真比武。
形骸答道:“微臣大胆,叨教圣上为何来这荒山野地?圣上乃万金之躯,岂可深切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