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杀尽追兵,仰天长啸,只觉豪气充满胸腔,一扫多年颓势憋屈。
葛长英长声笑道:“好派头,好派头,比当今的月舞者有种多了!”转动银枪,使一招“顷刻芳华”,此招是她千年前威震天下,杀敌无数的绝学,身形分离,化作二十道银影,同时刺向统统敌手,只听二十声轻响同时收回,世人皆被银枪穿破脑袋,气劲持续朝前飞出,过了百丈之远,所过之处,树石皆被洞穿,好似一场无坚不摧的银光箭雨。
葛飞英本远远躲着,蓦地见林间白雾满盈开去,悄无声气已满山都是,顷刻,周遭数里的春季崖传来隆隆响声,她跳上高处,瞧树木山石皆变得酥软脆弱,被风一吹,随之而逝。她还瞧见一只小鹿极力逃窜,跑到白雾中,立即跌倒,变作黑沙,四散在地。
孔璇变回葛长英,又歇息一会儿,带上形骸、沉折,赶往海中岩洞藏船之处。
又一小巧男人手持阴阳双手剑,转的如胡蝶翻飞,剑上内劲精纯高超,蓦地欺近,葛飞英暗道:“此人与那女子相称!”弯刀格出,将那双剑荡开,那男人又被逼退。
众活尸瞧得明白,心头巨震,收回吼怒,起了敌忾之心,围攻得更加紧密,招式只攻不守,如癫似狂。葛长英飞上天,在月光下稍一折转,脱出人群。那长发残尸反身追来,尽力使一招“金戈铁马”,大剑直刺,力可穿石裂地。
葛飞英看了看本技艺心,神采惊奇,浅笑起来。头顶风声“呼呼”,有两人夹攻,一人是胖大男人,一人是壮硕男人,这两人一持战锤,一持战斧,力局势沉,凌厉非常,行动引发一阵风,如墙般压下。
葛飞英变得苍茫,堕入极大的震惊中,俄然又担忧起来,她心道:“莫非是孟行海他们毁了黑铁柱,才激发这等天灾?那他们岂不是凶多吉少?”
过了半晌,剧痛一下子消逝了,她心下惊奇,转动四肢,身子反而轻巧很多。她内力流转一遍,竟发觉能在数条奇经中奔涌如常,而千年来阴魂不散的症状竟已减退,就像是脏臭的河道顷刻干枯。
饶是活尸久无寸功,但葛长英蓦地眉头一皱,只感心脏复又作痛,她惊出一身盗汗:“我这病虽好了,体质未能病愈,且多年不消真工夫,实在不宜久战。”遂下定决计,一招“凤求凰”,身随弯刀穿越,银光闲逛,烈风相随,将身前两人脑袋斩下。
有一高大女子朝葛飞英扑来,手中狼牙棒力道狠恶,葛飞英心想:“她工夫不比绿山狼差!”让开狼牙棒,掌力一送,那女子被打了个踉跄。
葛长英举头直立,凤羽翘起,掌中现出一根红缨银枪,气如长虹,似有惊仙乱神之勇,万魔不挡之威。她双目如炬,高兴非常,从世人脸上缓缓扫过,道:“我是月舞者孔璇,号称‘孔凤凰’,尔等邪徒胆敢冲犯我等先祖之地,彻夜一个也休想活着!”
.......
骸骨身在漫漫尘嚣中,心下悔怨:“我真气失控,这一掌只怕杀了成千上万人,断了数万生命,化身状况如何?”查探一番,晓得形骸性命无碍。
她想咬牙对峙,可事与愿违,脑袋“嗡”地一声,昏倒不醒。
她发觉那雾气非同平常,而是藐小的火,那火焰透过肌肤,侵入她奇经八脉,五脏六腑,她皮肤麻痒,很快伸展到肌肉、骨骼、经脉、脏器,她惨叫一声,落在地上。
葛飞英惊诧不解,脑袋沉重,不知为何如许累。她又去细看形骸,被他伤势吓了一跳:他左臂左腿无缺,右臂右腿的骨头却似被抽走了普通,要么就是断的太碎,软软耷拉在侧。而他内脏似也有出血迹象,若不尽早医治,定会危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