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道:“有人比武?”睁目细看,只见掌生机焰者是那黑衣人,而那口吐黑气者则是那被归墟妖附体的威巨野。
袁蕴皱眉喝道:“孽障,还不放这老道一条活路?你若要回阳间,我神玄门可助你了结心愿!”
形骸心想:“它虽非无辜,可若非星斗派将它诱骗至尘寰,它如何会变成如此大祸?只是此妖过分伤害,杀人如麻,决不能等闲饶它。”
袁蕴闻声赶来,思考半晌,道:“猜的没错,他们试图唤来五妖,有三人当场死去,归墟妖回绝来此。有一人被他们带走,另一人不知到那边去了。”
袁蕴以神通一看,道:“这叫沼狡,是一种水行元灵。那些星斗派突入其间,将本来的元灵杀了,将此地据为己有,公然心狠手辣。”
那黑衣人双目死死瞪着他,神采惊怒。形骸道:“抱愧,抱愧,且来瞧瞧你是谁,没准是我熟人?”
形骸心道:“师父这一击被已可伤了仇敌,占有上风,但她这一击部下包涵,她还想救这威巨野?这老道当真另有救么?”
形骸答道:“这是轻呓殿下清查星斗派时所获的黑铁条,赶上这灵门似会呼应。”
归墟妖神采凄厉,叫的一声比一声响,却决计不是人声。顷刻间,那六剑分离各处,从剑尖上收回六道玄色剑气,化作剑网,直指袁蕴。袁蕴嘲笑一声,倏然一动,竟从剑网中透过,一脚踢中那归墟妖脑门,归墟妖脑袋摇摆,眼睛翻白,连退后了多步,袁蕴却并不追击。
袁蕴道:“若非我们追的及时,这黑衣人一死,这归墟妖也早跑的没了影。”
袁蕴道:“你去里头找一圈,这鸿钧逝水四通八达,另一出口不知通往那边。”
袁蕴道:“行海,你手中是甚么事物?”
袁蕴笑道:“如会呼应,定能开门,这可当真巧了。”
袁蕴道:“是木铁顶老道请我们前来,你们去他观中多给些香油钱就好。”
袁蕴哼声道:“他公然还活着?”
形骸奇道:“师父,你这般念诵,它能闻声么?”
屋中空无一人,地上有几具蓝色豹子尸首,形骸传音问道:“师父,这是五行元灵么?”
形骸只觉这沼狡甚是不幸,又不见那黑衣人影子,恨恨想道:“怎地又让他跑了?此地另有出口?”
袁蕴哈哈笑道:“传闻这归墟妖非常记仇,他认得这细姨辰披风,晓得是这群人将它带到这可爱之地,令它难归故乡,是以一旦赶上,非报仇不成。”
形骸骇然,却见那老道脑袋砰地炸裂,归墟妖飞上空中,隐去形迹,直朝袁蕴脑袋扑来,似意欲占有袁蕴身躯。袁蕴神采严峻,那红铁链一转,将归墟妖打落在地。那妖魔在地上滚了滚,现出本相,是一遍体乌黑、双目血红的妖怪,上身做人形,下身却如水流普通。它身子抽搐,极其痛苦,喊道:“我本不想来,本不想来,让我归去,让我归去!”喊着喊着,已非尘寰言语,难以听懂。
黑衣人真气极其了得,似稍胜那川横曲半筹,掌中火焰化作扇子,又变成屏风,一会儿反对,一会儿猛攻。但那归墟妖比他更胜一筹,手指闲逛,六柄乌黑飞剑来回穿越,飞飞绕绕,划破火焰,竖劈直刺,黑衣人满头大汗,将功力运至极处,却全然落鄙人风。两人真气乱窜,伤及很多布衣百姓。
形骸见袁蕴聪明高深,见地奇广,法力也深不成测,心中敬佩至极,躬身道:“师父,徒儿无用,禁止不及,又让这星斗派邪徒他杀了。”
拉开雾门,又回到尘寰,站在一小楼屋顶上,他见镇上人来人往,非常繁忙,心想:“那黑衣人由此出去,必有见证之人,我该找人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