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真气极其了得,似稍胜那川横曲半筹,掌中火焰化作扇子,又变成屏风,一会儿反对,一会儿猛攻。但那归墟妖比他更胜一筹,手指闲逛,六柄乌黑飞剑来回穿越,飞飞绕绕,划破火焰,竖劈直刺,黑衣人满头大汗,将功力运至极处,却全然落鄙人风。两人真气乱窜,伤及很多布衣百姓。
突然间,那六剑分六个方位刺向黑衣人。形骸不肯让他死了,手掌挥动,打出六个火球,将那六柄黑剑击落五柄。却有一柄落空。黑衣人的火焰道法何如不得这飞剑,对形骸而言却也不难。那残剩一黑剑变动方位,再度袭来,形骸手掌一托,数十根手臂从空中伸长,将这飞剑捏的粉碎。
形骸忙道:“满是我师父功绩,我只是看了一场热烈罢了。”
袁蕴道:“是木铁顶老道请我们前来,你们去他观中多给些香油钱就好。”
形骸道:“有人比武?”睁目细看,只见掌生机焰者是那黑衣人,而那口吐黑气者则是那被归墟妖附体的威巨野。
这丰乐镇上住民本颇充足,闻言连声道:“必然,必然。”
袁蕴笑道:“如会呼应,定能开门,这可当真巧了。”
形骸心想:“为何这铁条如此要紧,却由那武功平平的青阳教女子照顾?是了,我借助魂水,才气将这灵门瞧得清楚,不然旁人即使获得此铁条也难以进入,他们觉得安然得很。”
俄然间,袁蕴那红色锁链从后缠上归墟妖,哗啦啦一声,将这老道皮肤绞得粉碎,全数剥去,老道血肉恍惚,厉声痛呼,倒地而亡。本来袁蕴是假装心软,趁此妖粗心之际,一举分出胜负,以免缠斗。这威巨野虽是身不由己,可也是杀她师弟的大仇敌,她又岂会对此人部下包涵?
形骸长叹一声,手掌对准归墟妖,瞬息间,很多绿莹莹的手臂伸出空中,将这归墟妖置于死地。
形骸骇然,却见那老道脑袋砰地炸裂,归墟妖飞上空中,隐去形迹,直朝袁蕴脑袋扑来,似意欲占有袁蕴身躯。袁蕴神采严峻,那红铁链一转,将归墟妖打落在地。那妖魔在地上滚了滚,现出本相,是一遍体乌黑、双目血红的妖怪,上身做人形,下身却如水流普通。它身子抽搐,极其痛苦,喊道:“我本不想来,本不想来,让我归去,让我归去!”喊着喊着,已非尘寰言语,难以听懂。
形骸心生寒意,目光扫动,俄然见一雾门,他道:“是这里了!那黑衣人是今后出去的。”
他将铁条塞入门上一洞,那门无声无息的开了,他往里头一瞧,白雾茫茫,亮光有如白天,他以真气护住满身,走了出来,袁蕴紧随厥后,两人脚结壮地,那灵门自行关了。
袁蕴见众百姓对这归墟妖尸首全无惧意,踢踢摸摸,拉拉扯扯,她喝道:“此妖乃恶兆,若对其不敬,只怕会有杀生之祸!”世人大骇,这才一哄而散。
袁蕴一把火将归墟妖尸首烧了,念叨:“上妖,我二人与你无冤无仇,你本在阳间安闲,却误中奸计,至尘寰俗界,我等迫不得已,非杀你不成,还请包涵。你那仇家乃是星斗派、青阳教的暴徒。”
袁蕴哼声道:“他公然还活着?”
袁蕴以神通一看,道:“这叫沼狡,是一种水行元灵。那些星斗派突入其间,将本来的元灵杀了,将此地据为己有,公然心狠手辣。”
袁蕴道:“它已死了,天然听不见,但可借它身躯,传至阳间其他妖魔晓得,这事理与江湖仇杀类似,多交朋友,少结仇敌。对待阳间、妖界的短长妖妖怪怪,我们皆需客气一些,不然如有妖魔挟恨在心,我们此后行事,未免多有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