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暗忖:“传闻西海人寿命不太长,能活过五十岁已然不易,四十年前,那只怕唯有月舞者记得了。”
红爪沉默半晌,叹道:“我也远不是他的敌手。”
但马炽烈笑道:‘他们是我引来,与诸位无关,谁也莫要插手。’因而孤身一人,往海里一跳,游向‘烧船将军’那数十艘船。
裴柏颈叹道:“我听东山将军说过,似如许的景象,乃是觉醒者心中魔障,他也碰到过数次。若心中存善念的觉醒者伤了太多性命,会顷刻间情感崩溃,战战兢兢,一时候再没法与人脱手。东山将军暮年喜好一马抢先,在疆场上奋勇杀敌,若一时殛毙太狠,便堕入这麻痹有力的地步。”
形骸想道:“这岂不是掩耳盗铃么?他批示部下兵士杀人,与他本身杀人,别离实在不大,并且死伤更多了。”可这句话却不能宣之于外。
形骸身子一颤,想:“这件事只怕是真的。马炽烈真是千年前的人物!”但此时此地,又如何能说实话?
席间,形骸提到那后矿山中之事,银二爷寂然道:“想不到恩公竟遭如此惨事,唉,也是我此民气肠太好,给这些卑贱暴虐之人容身之处。恩公放心,明日我必会派人进入那后矿山,凡是对公子无礼的,我一个也不轻饶。”
世人听这位老月舞者语气冲动,遐想那悠远光阴中马炽烈的英姿,虽对他又惧又恨,可也不由生出敬意。
安佳道:“我也瞧得不太明白。是行海哥哥胡乱搅合,那杀人鬼身上烧起火,我们趁机逃到那处神殿里了。师父,你去杀了这大恶人,好么?”
红爪道:“你们准以为我们是一群几次无常、恩将仇报的小人。但是大义之前,岂能循规蹈矩的对待?若我们任由马炽烈混闹,岂不竭送了群岛的将来?他执意要攻打龙国,龙火女皇多么神通,我们不但必败,岂不更要引来灭亡之祸?马炽烈固执暴躁,谁也劝他不动;他来源奥秘,谁也不知他的秘闻;加上他武功太高,若不偷袭,又怎能将他击毙?大伙儿几次考虑,终究只剩下暗害这一条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