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道:‘马炽烈多么人物,毫不会对无罪之人动手。我们算计他这事,他晓得与旁人无关,还是会找到我们头上。’
他这么一走,我们都知不妙:若那毒毒死了他,倒也一了百了,若毒不死,万一他治好了毒,大伙儿各自为战,谁也挡不住他三招两式,只怕被他一人搅得全部群岛天翻地覆。
大伙儿本来另有些踌躇,这下都急了眼,一齐发挥月火功,化作兽形,各使绝学。马炽烈本来举手投足都能杀人,但中毒以后,力量不济,出拳打伤了十来个兄弟,竟就此逃脱了。
我们又惊又怒,再度合力围攻,这一战当真打的惨烈非常。当时在场有近两百个月舞者懦夫,大半能抵敌百人千人,但马炽烈似发了疯的狮子,对上一群暖和的羚羊,他顺手都能杀人,我们谁也不敢靠近他。我见到血洒的到处都是,我见到同胞的肠子在我面前抽动,一不谨慎,就能踩间断手断脚的尸首。我们大声惨叫,很多人被火烧的满地打滚,焦臭熏天。火光当中,又模糊能见到马炽烈的身影,他有些踉跄,似受了些伤。”
红爪又道:“我挨了马炽烈一掌,似断了好几根骨头,幸亏我本领不差,保住一条老命。再斗半晌,马炽烈抱着脑袋,冲出重围,跑的没了影。我感觉他受伤倒也不重,莫非是内力耗尽了么?
形骸暗道:“他还不是被你们毒害的?但红爪.....本来也走投无路。要么与龙国为敌,要么与马炽烈为敌,二者皆有灭亡之厄。”
形骸忽听到一曲短促苦楚之乐,似是吹着渔笛,尽是萧瑟悲忿,透着一股子豪杰末路之意。他想:“这曲子倒也应景,是何人在奏曲?”四下看看,并未见着人。
安佳喜道:“她准是塔木兹了?塔木兹竟是个女人?”
正如塔木兹大师所说,十年,二十年,马炽烈没再返来。大伙儿像吃了放心丸,不再去想此事。我们与龙国互市,日子过得越来越好,船越造越大,越造越快,屋子越来越高,越来越健壮。鲸鱼海的海盗仍会来犯,但苏母山的舰队已然强大,再也不消怕他们了。
马炽烈怒道:‘飞灵真人若不是为了救你,怎会失手?是你害得我们死的死,病的病,你这祸国殃民的祸水!你还飞灵真性命来!’
马炽烈哭了一会儿,爬起家,藏入密林中。我们这才如梦初醒,下山追捕他。路过两人相斗之地,只见树倒山塌,仿佛被海上飓风刮过似的。
剩下几位长老商谈好久,都道:‘此人若神功尽复,我们谁也不是敌手,只要去请那位‘塔木兹’了。’
山下丛林摇摆,一会儿火光升上来,一会儿银光落下去,数里周遭的丛林着火,又被大风吹熄,大树飞来飞去,巨石被抛上抛下,我们在山上看傻了眼,只见到一团红火,一团银火缠斗厮杀。
孔凤凰非常高傲,她道:‘但我的病也没好。只不过你中了我这‘月影内劲’,侵入五脏六腑,若不速速医治,性命毕竟难保。’说罢化作一道银光,隐入云层,似飞回玉轮中去了。
公然找了一天,一无所获,派如何恨恨道:‘还是得去问塔木兹大师。’
那塔木兹山在麒麟海正中,高约四百丈,乃麒麟海山岳之最。大伙儿当即解缆,四天以后,到达岛上。只是五大长老已死,谁也没见过塔木兹,不知该如何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