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结结巴巴答道:“小人叫藏吉,是此地的龙鳞长官。”
白雪儿见齐宫写道:“阳者:朝气也,阴者,亡灵也。魂者,聪明理性,魄者,潜力野性。以阳者催功,则快如烈火,生生不息;以阴者运功,则行云流水,虽死犹生。人间有谈吐称:当阴阳互济、均衡守心,以免失衡。我却说:阳者阴者,各有所长,一味恪守,难道作茧自缚么?此功寻求功力至阴至阳,练到深处,却又殊途同归,内力阳如树海,阴如矿脉,前者一望无边,后者深不成测,称之为‘九转阴阳神功’。”
形骸说道:“若无我传你梦魇玄功,你一定能有现在成绩。”
两人目光互换,含情脉脉,赛过千言万语,若非白雪儿在场,孟轻呓早已纵体入怀,而形骸则拥抱亲吻她,贪婪呼吸她身上的香气,体味两情相悦的欢愉。
形骸心想:“莫非白雪儿与陈若水都是这齐宫的后代?她们俩的父亲来源不明,又有神仙血缘,或许果然如此。”
抢先一将领骑马走出,他身穿红甲,甲片有如龙鳞,结实体阔,喝道:“甚么青云侯?我可不认得!你二人就是在伽蓝酒楼吃霸王餐,又到尖头观盗窃的毛贼么?”
白雪儿道:“我有了!”
她悄悄惊奇,心道:“为何他见了这位公主,比见了我还欢愉?可悲,可叹,世上男人,有哪个不三心二意,喜新厌旧的?”
他再听白雪儿念出墙上口诀,暗忖:“我本身练有冥火功与龙火功,加上放浪形骸功,皆得自天授,功力虽强,心中事理却窘蹙,千万算不得大师,说要收徒传道,那可贻笑风雅了。再说白雪儿是神裔,更练不成龙火、冥火,我就算教她梦魇玄功,但并无扎稳根底、固本培元的内功心法传授。这九转阴阳功听来甚是神妙,对白雪儿助益必多,也算帮了我一场大忙。”
白雪儿悻悻改口道:“我有若水姐姐线索,晓得他们往哪儿去了。姐姐安然无恙,他们离这儿约莫好几百里地,不知来不来得及。”
白雪儿忙道:“甚么小贼?是那店小二分文不取,还指引我们上道观的。再说了,就算你们来捉小毛贼,带的人可太多了些!”
孟轻呓轻笑了几声,摸摸白雪儿脑袋,从怀里摸出几颗乌黑宝石,赠给白雪儿。白雪儿见这宝石美轮美奂,兴冲冲的朝孟轻呓福了一福,道:“多谢殿下。”
形骸长叹一声,又想道:“也好,也好,那齐宫不知仍有甚么隐蔽,我心中模糊不安,何况另有那魁京踪迹,我千万不能让梦儿深陷险境。”他道:“那还请殿下保重,我极盼早些再见到殿下。”
就在此时,风声短促,空中飘来极大的影子,众兵士昂首一看,吓得惊声大呼,身躯震惊。只见一条十丈是非的长龙飞来,遍体烟雾环绕,喉咙中低声轻吼,龙威震惊民气。
白雪儿被她一夸,心花怒放,忙道:“殿下,你也好美!侯爷待我...还算不错,不过天然比不上待你那般好。”
形骸叹道:“这丫头看似普通,可脑筋不知在想些甚么。”
那将领看也不看,嗤笑道:“龙火贵族令牌?令牌能够捏造作假,我瞧你定是冒牌货,我们龙火贵族身有龙火,那才货真价实,你使出龙火来给我瞧瞧?”说罢身上飞沙圈转,龙火功大是不弱,引发众兵卒一阵喝采。
孟轻呓道:“都给我归去了!青云侯身负母后旨意,谁敢禁止,误了闲事,格杀勿论!“
孟轻呓忍住笑意,眸光如水,在形骸身上细心打量一番,浅笑道:“我听母后说了,她又给你苦差,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