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
李承渊趁机策马冲下斜坡,
“谨慎暗箭!”李承渊俄然暴喝,单手将徐慧湘拽上马背。
“直接炸门?“李承渊挑眉,指尖拂过竹筐夹层,三棱箭的触感让贰心安。
她轻扬马鞭,阿史那承庆当即单膝跪地,恭敬地托起她鎏金马镫。这个屠城无数的魔将,现在竟和顺如家犬。
徐慧湘旋身用弯刀格挡,肩胛骨撞在岩壁上收回脆响。
“但你要先替我拔了这碍事的箭。”
“那妖女在施法咒——万骨哭!”
霹雷!
眼底戾气暴涨,反手掷出火油筒。
李承渊揽住徐慧湘跃入旋涡,鳄鱼利齿擦着他小腿划过,在铁甲上刮出刺目火花。
“东南角!”徐慧湘厉喝,弯刀劈开流矢。
箭簇拔出时带起一串血珠,李承渊顺势将染毒的箭头甩向敌阵。寒潭俄然震惊,暗河闸门在机括声中轰然敞开,浑浊的浪涛裹着十几条铁甲鳄鱼扑向吐蕃人。
仿佛感到到杀气,安清歌俄然转头望来。
竹筒在半空被袖箭点爆,烈焰如巨蟒缠住云梯,攀爬的燕军惨叫着坠入火海,焦臭味混着油脂的刺鼻气味冲天而起。
城门处俄然骚动,一队曳落河标兵踏雪而来。
李承渊反手甩出三枚燕尾镖,精准钉入闸门齿轮裂缝。
马槊化作银龙翻卷,槊锋贯透三层铁甲,将盾阵扯开血口。
城墙俄然狠恶震颤,李承渊蓦地回神。
琼鼻似昆仑玉雕,朱唇若带露芍药,最惊心是那双凤目——左瞳虎魄流金,右瞳墨玉含星,异色双瞳扫过疆场时,连嗜血的曳落河都垂下头颅。
爆燃的烈焰淹没五架攻城锤,热浪掀得她头巾飞落,墨发在火海中如妖莲绽放。
她声音淬着冰,染血的指尖几近掐进他肩甲,“再看一眼,我就把你眸子子剜下来泡酒!”
战马踏着尸山冲上瓮城残垣,李承渊俄然僵住——百步外的帅旗下,绯红狐裘的少女正执鞭点兵。暮色为她镀上金边,玉冠垂落的东珠映得眉心红钿好像朱砂落雪。
“西北角粮仓!”李承渊挥鞭劈开流箭,马槊挑起一名燕军掷向云梯,“火油筒!“
徐慧湘趁机甩出铁蒺藜,淬毒的尖刺扎穿战马蹄铁,冲锋的曳落河顿时人仰马翻。
朔风裹着雪粒抽打在城墙上,李承渊将粗麻衣的领口又往上扯了扯。
他急扯缰绳调转马头,却见安清歌的红唇无声开合。
血水晕开处,帛书上竟显出一行朱砂小字:“玉珏嵌药王谷掌门印,可开范阳秘库。”
阿史那承庆的白狼旗在火光中猎猎翻卷,铁甲大水顺着缺口涌入。
李承渊猛夹马腹,乌骓马嘶鸣着撞入敌阵。
“轰!”
那少女不过二八韶华,眉眼却凝着千年寒潭般的冷傲。
她斜倚着青石,玄色劲装被血浸得发硬,肩头箭伤处的布料与皮肉黏连,每呼吸一次都像无益刃在剜骨。
少女指尖掠过狼首纹章的顷刻,燕军阵中俄然腾起冲天烽火,模糊有巨兽嘶吼穿透云霄...然后就如同千万幽灵在夜空戾声哭笑。
乌孙马人立而起,铁蹄踏碎第三名敌将的胸甲。徐慧湘环住他腰身的手突然收紧,掌心触到他后腰埋没的虎符——那骨灰熔铸的纹路正模糊发烫。
一支三棱透甲箭贯穿他左臂护甲,血水顺着鱼鳞甲纹滴落,在雪地绽放红梅。
寒潭的雾气在拂晓时分凝成霜粒,簌簌落在徐慧湘颤抖的睫毛上。
灵丘城外。
金丝面纱被风吹起半角,暴露颊边酒涡含笑。
李承渊瞳孔骤缩——那些战马蹄铁竟裹着麻布,清楚是夜袭的配置!
李承渊俄然将她按在马背上,丈八马槊腾空横扫。两名曳落河重骑的头颅冲天而起,血雨浇在徐慧湘惨白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