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夫罗脸颊一抽,眼角不住的跳动,吱唔的说道:“天然是你阴馆县民……阿谁悍勇无匹了。”
二人顿时的大声呼喝,“犷平军,调集。”各家各户当即备马,清算兵械箭矢,穿戴皮甲,如同离弦之箭的向外奔出。
此时公孙璎谨慎的踱出阁房,盈盈而来,轻柔的问道:“夫君,事情已措置稳妥了吗?”
张举更于两月前自称为天子,张纯亦自号为弥天将军、安宁王、弥天安宁王,为三郡乌桓元帅,其势极强。朝庭没法,只得派出中郎将孟益领着万余军队前去河北主持平叛一事。因恐孟益兵少,又是以步兵为多,难以追上四下劫夺的叛军骑卒,因而又从并州西河郡的南匈奴部,抽调出六千精锐的匈奴突骑,前去幽、冀助战。
于夫罗计算了一番,问道:“那朝庭方面……”
公孙璎叹道:“唉,与兄长落空信息已有玄月了,也不知家中的环境如何了?”
公孙璎忽又笑道:“没想到夫君在巨鹿郡下曲阳县另有一段情缘未了,夫君倒是狠心,竟对那对母子不睬不睬?”
此时于夫罗的脸颊抽搐更剧,前代呼征单于就是因不听汉庭的号令,而被护匈奴中郎将张修所私行收斩,才让羌渠单于上位。莫非此类事又要在南匈奴再次产生不成?
因为朝庭逼使南匈奴单于栾提羌渠甚急,栾提羌渠只得仓促的派出匈奴单于太子左贤王栾提于夫罗,领着单于王庭直属的六千突骑直奔幽州而去。因为筹办的不敷,匈奴突骑的粮草不敷,因而一起上于夫罗请汉地的各郡县出粮援助。
匈奴突骑一时不防,顿时死伤惨痛。在犷平、血恨二部义勇的带领下,全部阴馆县民全都暴动了起来,紧追着匈奴突骑不舍,将全部匈奴雄师打得四散崩溃,六千匈奴突骑作为一个正式的体例已然不复存在了。
韩易劝道:“放心吧,辽西郡有朝庭常驻雄师两万余人在,伯珪兄在辽西必定安然无恙,公孙家也当安然无恙。”
身为主将的于夫罗傻了眼,在遭到围攻之前,逃到了雁门太守处求救。雁门太守愤恨韩易多次三番的难堪于他,因而在韩易方才返县时,就上书了一份奏章给朝庭,控告韩易的犯警之事。
于夫罗冷哼一声,说道:“韩县令果然是好算计啊,雁门太守此番倒是无端遭劫了。”
韩易闻言惊诧,问道:“甚么母子?”
张南嘿嘿笑道:“小弟那里抱怨了,只是想想成日打渔也挺无趣的。韩县君对我们这么好,我们就算是当他的来宾也无妨事。”
韩易呵呵笑道:“六千精锐的匈奴突骑,在阴馆县中筹粮,却被数万名本地县民所败。这奏章如果上报到朝庭中去,你说,朝庭是信我阴馆县民大家悍勇无匹,战力凡非。还是信你南匈奴随便的派出六千老弱病残来对付朝庭?”
韩易笑道:“汉人古语云,可一可二不成三。这也是雁门太守无端的到处与我难堪,我心生不岔随便反击罢了。”
焦触摇了点头,说道:“不但单是起火,另有血腥气。不好,是过境的匈奴人劫夺乡民了。快快调集义勇,杀胡虏。”
张南摇着小舟从河中返来,提起木桶中的几斤鱼虾直嚷道:“嘿,雁门无甚大河,只要小溪,小溪哪有甚么鱼虾可打。焦大哥,看来我们这打渔的伙是干不悠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