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瞥见一侧栓马柱旁的七尺鲜卑极品良马,心中不由一阵欢乐,身为武人,有不爱马的人么?当下欲拒无声,赶快大礼拜道:“辽多谢兄长之赠。”
韩易拱手应道:“还请使君叮咛。”
“少年英才?”张懿转头望了望正难堪的张辽,不由大笑,说道:“明远是想说文远吧。文远乃是我故交以后,本姓聂,为前汉聂壹以后,为避灾害,改随我姓张。我亦将其视同子侄,说来我张氏一族,除了稚叔以外,就属文远有大才了。只可惜文远一向不肯拜我为寄父,还想着答复古姓……唉,不说了,不说了。明远,来,坐下再谈。”
韩易拜道:“易领着二万余口,从渔阳犷平县千里流亡至雁门郡内,本想乞助于雁门太守,助我安民。然雁门太守无动于衷,只说这是渔阳太守所管之事,让易听了好不寒心。而使君闻之,却全然不顾甚么地区统领之别,派人数百里来援,又让稚叔连连送粮送物,助我度过两月的难关。使君大恩,易岂有不记念之理。至于文远一事,易就真的不知了,易却与文远一见仍旧。”
加上客岁时,九原县令因为精力焦悴,不幸逝去,九原县县民已然有对峙不下的迹象。但是三郡之地早入敌手多年,九原城四周皆敌,此时的九原县民欲要退出,返回汉地,可谓势如登天。只要出了九原城,九原百姓必被鲜卑人吞得连骨渣都不残剩。
韩易哈哈大笑,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相互关照好啦!张贤吏如果不弃,今后可常来阴馆县走动走动。韩某鄙人,添为地主,必会好好的接待张贤吏。”
韩易惊奇的问道:“哦?不知是迁徒那里的百姓?又要迁徒到那里去?”
“然我之尽力,总算没有白搭,明远你终因而来了。而伴同前来的,另有二万余千里迁徒而来的犷平县民时,顿时让我大感欣喜,晓得此事总算是所托有人了。”张懿笑问道:“明远,你可晓得,我欲托你所办理的,会是何事?”
张辽大笑,请韩易入府。刺史府正堂,一名四旬不足的白面和熙男人正坐于正堂,瞥见张辽引领韩易入内,当即起家笑道:“明远姗姗来迟,倒是叫我好等啊。”
张辽听了连连点头,说道:“兄长之言是以。”正欲举步下阶,俄然点头自嘲道:“兄长,试马之事,还是等会再试吧,张使君在府中已经等了好久,兄长还是先拜见张使君后再说吧。”
本来在十年前,汉军败北以后,塑方、五原、云中三郡的百姓退之不及,大部皆被鲜卑人所掠去。但是五原的郡治九原城,却因县令的果断,死守了下来,一向未被鲜卑人所攻破,这一死守,就对峙了十年之久。
“根基上安妥了,只要少量之事,还需细细措置……”说着,韩易将阴馆县的县事,大至的与张懿分辩了一些,张懿听得非常的用心,不时说给韩易一些建议,让韩易顿觉思路一宽,本来另有如此理政之法。
韩易笑谈道:“观足下边幅不凡,想必足下定是张使君所靠近之人,今后我在张使君麾下为将,还望足下多多关照才是。”
韩易哈哈大笑,说道:“本来张贤吏是马邑人氏。巧,巧得很。我们是越说越靠近了,只怕再说下去都要成一家人啦!干脆我们就别足下、贤吏、司马的叫喊了,韩某身为武人,不耐这些文人的虚礼。韩某痴长足下几岁,足下如果成心,可称呼我一声兄长,我则称足下一声兄弟,如何?”
张懿大笑,说道:“恰是迁徒百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