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帆诛许朝光,虽未全面剿除,但南澳权势已大不如前,仅能暗中抽些本地货船的小水,外加名义上已招安,潮州府封莫应夫为新任千户,也算了结了一个祸害。
外事告终,该谈内事了。
此地作为一个海盗堆积地是能够的,但若在此设市,易攻难守,还要拨来苔湾的官吏来办理,大兴土木,反倒成了费事。
徐文长为莫非:“此人不是我安排的……也没有策反。”
众军士当然记得,只是不敢承诺。
潮州终是迎来安稳,杨长帆亲遣亲信送知县回澄海,这才算告终此事。
南澳虽与苔湾不异,都是做抽水的买卖,但不管港口范围还是防务、府邸,都与苔湾相差太多,一副破渔村的模样,两千贼寇聚于岛上,实是惨不忍睹。
许朝光正傲慢之间,徽王府舰队拨出一艘大船单独出列转舵前来。
许朝光一样瞋目而视:“我是逆贼!你也是逆贼!”
终究传首级莫应夫,允其继许朝光之位可持续统领此地,只要不再与徽王府作对就好了,至于投降一事,想跟着徽王府的就上船,不想上船的徽王府也不强求。
胡光倒是推开知县,三两步上前,一刀劈在许朝光残躯之上解恨,随即弃刀仰天长啸:“栋哥!孝子已死!!”
“莫信他胡言!杨长帆卑鄙行动人尽皆知!”
跟着他话音落下,献血喷溅,许朝光人头落地。
现在的杨长帆已是饱经沧桑与战事的浸礼,交战四方游刃不足,谈笑之间流暴露的气场绝非许朝光之流可比。
“哈哈哈哈!!!”杨长帆朝天大笑,“我杭州都烧得!!还怕平个南澳杀个知县??你许朝光太把本身当个东西了!”
先是安抚惊魂不决的知县,表示统统都是因为许朝光不义,徽王府掌南澳,必与民同心,贩商利而非劫民财。知县也恨不得三叩九拜,谢船长除了许贼,船长是来除贼的,绝非是来与朝廷做对的。
“……”
许朝光大喝道:“废话少说!杨长帆在那里?有胆下船一战!”
许朝光癫狂四望,一把抓起知县,刀架在知县脖子上:“你敢!!!”
他却想不到,无一军士脱手,只瞻仰杨长帆。
胡光一步步走到许朝光身前:“狗贼,有胆一战?”
另一边,手刃许朝光的首级同时弃刀高喊:“弟兄们,许朝光逼着我们跟船长作对,就是逼着我们去死!我杀他,不过是想保命活下去!想让兄弟们活下去!他不仁!就不能怪我不义!想活命的弟兄!随我弃刀迎船长!”
“射他!射他!”许朝光扔下知县,情急怒道。
此等傲慢,天下当然杨长帆一人罢了。
“行劫夺多年,你少杀人别人的父母了?!义兄恰是见你不幸收你为子,你却恩将仇报!”胡光说着,四望军士,“大师可还记得我胡光!”
众军士深觉得然,很多人就此扔下刀剑。
打算当中,是夺此岛设市,效仿澎湖,但目睹此岛前提如此之差,间隔广东本土如此之近,与当年舟山岑港极其类似,若非广东兵力儒弱,许朝光绝难守住此岛。
杨长帆面上抬手回礼,一副伟岸神采,嘴上却转头嘟囔:“你安排的太好了,又没了练兵的机遇。”
徽王府主力港中待命,仅杨长帆等百人登岸受降。
许朝光当即声嘶力竭呵道:“给我射死他!”
潮州官府百姓知大暴徒许朝光已死,无不感天谢地驰驱相告,徽王府竟成为了百姓官府的救星,替官府做事剿匪,广东司只恨杨长帆为甚么不再往西去,与飞龙国决一死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