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心脸上笑得亲和,眼神却很机灵,四周一溜七八个宫侍,看似慌乱,实在乱中有序,始终将马车围在中间,不准任何人走近一步。
南吴大多数老百姓出行,多是乘驴车、牛车、骡车。宝马不易得,朝廷对马匹采办节制极严,买卖马匹的赋税极高,买卖让渡的文书又极其烦琐,连那些家财万贯的贩子都少有使唤车马的。
曹平愣了半晌,肝火全消,取而代之的,是绝望和担忧:“胡涂!他这么做,是为了甚么?那些人之前也欺负过他,他总不至于善心大发,要救人吧?”
他想了又想,为了几块宝石去冲犯太薇公主,仿佛有点得不偿失。卫泽那小子自从摇身一变成了西宁太子后,就整天围着太薇公主打转。传授礼节诗书的袁先生每天都被气得吐血,冯大人也很有微词,西宁使团的下人们更是抱怨连连,可卫泽谁的话都不听,谁的神采都不看,只晓得一心一意奉迎太薇公主,等着娶媳妇。
称心又回身去找曹平探听,返来时道:“按预算,大抵是半个月后。”
曹平苦笑一声,“哪能让公主久等?也不是甚么要紧话,冯大人怕路途颠簸,决定绕道从水路回西宁。等出了南吴境内,我们就要弃车登船,太子想问公主晕不晕船,如果公主晕船,就还是走陆路。”
没想到太薇公主并没有活力,卫泽也没有恼羞成怒。两人不但没有产生争论,看着仿佛还比畴前更密切了一些。
称心顺手摸出一枚荷包,递到曹平局里:“我们公主不晕船,多谢太子惦记。”